男人好奇:“这老爷子到底说什么了?”
邓朝中想了想,终究是忍住了,抬头道:“开你的车。”
车辆缓缓启动。
邓朝中在后座道:“小丁啊,石山的方文洲又往我这里投诉那个曹树平了,这两个人我记得搭过班子干事情,怎么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还有啊,按理说这个曹树平是他方文洲的上级,就算真有什么事,也要先到你那里,这胆子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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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云松一边开车,一边笑呵呵的道:“他俩啊,您不用管。”
邓朝中靠在后座:“这叫什么话,我现在半抽屉都是他方文洲的投诉信!”
丁云松道:“回头我说他。”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邓朝中也从刚才的气愤中缓和了下来,调整了语气道:“这两个人,你什么看法?”
车速很缓慢。
丁云松轻轻晃动方向盘,开口道:“两个人各有千秋。”
“怎么说?”
邓朝中问。
丁云松道:“方文洲一身正气,视原则如性命,对底线的要求极高,对工作的态度积极认真,敢于创新,破釜沉舟是他的常态,所以,石山的改革由他来接手,没什么大问题。”
“那个曹树平呢?”
邓朝中又问。
丁云松回答:“曹树平相比方文洲就圆滑多了,见风使舵,懂得运筹人心,懂得借用人性之长短,应用当代资本是他的强项,为了目标不惜代价,甚至可以放低原则,虽说有些小毛病,但比起他对地方上做出的贡献,这些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邓朝中点了点头:“新世纪来临之时,什么样的人都要有,但能不能用,如何用,你要心里有个数。你作为一市之首,要把底线和原则划的清清楚楚,让他们看的清清楚楚。如此的节骨眼上,谁都不可越雷池半步,这是纪律。”
丁云松道:“明白。”
邓朝中又道:“我前两天去京都开会,上面对这个唐人集团很是关注。”
丁云松听后吃惊:“上面怎么会关注咱们华洲的一个半吊子企业?”
说唐人集团是个“半吊子”,其实也不为过。
在华洲,无论是资历还是资产以及社会贡献等,唐人集团都不能算是特别突出的佼佼者,从排名上看,最起码前十的榜单里找不到他的身影。
邓朝中整理了下袖口道:“还不是这个江洋去国那一趟闹的,就在半个多月前,这小子跑去华夏总行一口气兑换了近40亿美金,银行那边第一时间就把情况反馈过来了,加上国那边不停的施压,说是华商不懂规矩,非要让我们给一个交代!”
丁云松听的心惊肉跳:“那上面最终怎么说?”
邓朝中拉开公文包,从里面掏出一卷圆滚滚,塑料透明的东西丢在了副驾驶上。
“上面给了我这个东西,还能怎么说?”
丁云松朝着副驾驶看去,随后哈哈大笑。
副驾驶的座位上,正安静的躺着一卷胶带,二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奥迪车加快了速度,在雨水中穿梭。
两个男人爽朗的笑声从车内传来,似乎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