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过门的媳妇，送房子送车送金项链我都能理解，你这上来就送大火箭外加一个卫星……”
“是不是出手方面，稍微有点太大方了？”
白承恩看着江洋问道：“你说这万一……”
“有区别么？”
江洋看向窗外：“房子，车子，又或者是火箭还是卫星，不都是些花钱就能买来的东西。”
白承恩静静的看着江洋，良久，耸耸肩点点头，转身离开。
……
国，旧金山，某荒僻的庄园内。
昏暗的房间，窗户上用木板封死了，生锈的铁钉依稀可见，有阳光从木板的夹缝中钻进了进去，照射在堆满各种食品包装袋的地板上。
脏乱不堪。
腐烂的臭味和各种食品的味道混淆在一起，有些刺鼻。
史密斯汀的身影立于墙壁，阳光从木板的缝隙中洒在他的鼻子上。
他身后阴暗的角落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史密斯先生，你不能就这么不管我啊。”
“当初把唐人集团的贷款拿回来，并且停止华洲银行跟唐人置业在地产项目上的合作，也是您让我这么做的啊！”
男人的声音在颤抖：“现在我在华夏的警察在到处找我，您总要多少给点活路吧！”
史密斯抄着口袋，慢慢的转过身来。
视线所至，是一个穿着灰色肥大西装，脸上身上沾满泥污的中年男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的华洲银行总行长宋利民。
那晚从叶家出来以后，宋利民就已经明白，当叶文青想要出手的时候，华洲银行就已经完了，他宋利民也完了。
华洲银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虽说比不上四大行，但是比那些地方上的村镇银行却是实实在在的高出不少级别。
作为华洲银行的行长，宋利民这些年也算是站在金融行业“前线”的人物了，知道的东西自然要比做企业的和普通人多出不少。
别看这些企业在外面吹的多么天花乱坠，新闻是如何报道行业动态，那些东西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都是给普通人看的。
只有存在银行里的钱，以及行业内的流水账，才能看到实际性的问题。
新闻报道银行贷款给某个行业，不一定是因为这个行业蒸蒸日上，也有可能是因为“上面”为了某种原因，不允许这个行业倒下而已。
总而言之，银行也不过是个由很多个“普通”人组成的管理机构而已。
既然是由人组成，那么很多事情自然逃不过七情六欲，逃不过被某些人掌控，最终沦为工具的命运。
宋利民能做到今天这个角色，靠的就是被利用，靠的就是他“懂事”。
这年头，“懂事”的人不一定能往高处走，但是“不懂事”的人，是一定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的。
重点是：没有一个例外。
华洲银行跟开门做生意没什么区别，只是性质跟民营企业稍微有点区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