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蜃族那般,都经历了大域之争的痛苦,此后只能艰难度日,甚至一度放弃了希望,等待死亡的来临。这一刻,他们眼红蜃族守护的灵矿,更眼红他们不用再为食物担忧的生活。
于是处于蜃族四周的几个小种族联合了起来,他们决定掠夺这些让他们眼红的东西,为生存搏一线生机。
在平静的夜晚,他们发起了进攻,蜃族遭到了惨痛打击,大量族人被杀死。
那时候的旱魃还不是尸族领袖,面对战斗,他的心中有的只是恐惧。与妹妹躲在屋内听着外面的喧哗与惨叫声,根本不敢出去。
当门被破开的时候,旱魃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出手去抗争。
不过当看到妹妹被一棍子打倒在地,陷入昏迷,额头流出血的时候,旱魃不知何来的勇气,扑向了离自己最近的外族人。
毫无战斗经验的旱魃用牙齿咬向了外族人。
那是旱魃第一次尝到鲜血的甜美,血液给他的体内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就是靠着这股力量,他将进入屋内的三个外族人全部咬死并吸干了他们全身的血液。
在这之后,是不断的干呕与恶心,不是来自身体,而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抵触。
充满恐惧的旱魃在这时候,抱着妹妹走出了屋外,因为他知道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屋外一片混乱,外族的未成年孩子与本族的孩童在厮杀。
然而却是一面倒的战斗,外族人在数量上呈现压倒性,此时的蜃族人根本不是对手。
抱着妹妹的旱魃选择了逃跑,而不是抗争。
一些蜃族人也与旱魃这般,趁着混乱逃离了族地,而无法离去的那些蜃族人,则永远留在那里。
当天边晨光乍现的时候,蜃族内一片狼藉,许多面容稚嫩的孩子倒在血泊之中,永远停止了呼吸。
而旱魃与妹妹以及其余逃离族地的族人走向了前往幽冥族的道路。
无助的他们不知道未来的路在何方,心底唯一的安全感是幽冥族给的,除了幽冥族他们已经不知道该去何方了。
这期间旱魃的妹妹一直处于昏迷,一起同行的族人试图劝他放弃妹妹,不然他们两人都得死。
但是旱魃如何愿意放弃自己的妹妹,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父母,妹妹就是他唯一的藉慰。
他还记得父母说过,身为哥哥,一定要用生命去守护妹妹。
那时候的旱魃便是这么做的。
前往幽冥族的路上,饥渴与疲劳相伴,但是旱魃咬牙坚持了下来。
这一路,旱魃用自己的鲜血为食物,喂给日渐憔悴的妹妹,吊住了她最后一口气。
或许是那天吸食了三个外族人的鲜血给了他力量,他还是撑到了来到幽冥族的那一天。
然而进入幽冥族城,见到那个曾经负责接收矿石的管事的时,旱魃与族人再次遭遇了绝望。
幽冥族的物资管事告诉他,资源掠夺本就是大域内的常态,幽冥族负责对外,却从不管内部的种族斗争。
那一刻,旱魃与族人内心被迷茫与绝望充斥。
他们被赶了出来,物资管事告诉他们,幽冥族内不收留闲人。
族地没了,曾经提供生活物资的管事也不愿收留他们,他们彻底成为了流浪者。
之后剩余的蜃族人以树皮,草根为食,开始了流浪的艰苦生活,族人在此期间不断有人倒下……
然而更坏的事情还在接近,属于森罗大域的凛冬来了。
天地剧变,一座巨大的冰山在北岐方向逐渐形成,第一股寒流从北岐大域方向渗透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