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持续的剧痛，他甚至已经习以为常了。
关上门。
楚韧走到电梯口。
“楚韧！”
熟悉的声音响起。
楚韧蹙眉看过去。
就见艾歆瑶，脸色苍白，头发披散，红着眼。
“你怎么来了？”楚韧问，语气很凉薄。
“我不是故意的！”艾歆瑶哭起来，“我解释过了，是你爸爸骗我，说郝甜在威胁你，我才……”
“歆瑶，不只是因为这个原因。”楚韧很平静，“我不爱你。”
艾歆瑶僵住。
“我没有要求你爱我！”
“对不起，我不想这样。”楚韧叹息一声，“歆瑶，我就是个不知道珍惜的烂人，我不想一辈子带着对另外一个人，永远无法消磨的爱意，和别人度过余生，这不公平。”
“永远无法消磨的爱意？”艾歆瑶哽咽着，“她就那么好？明明才分手，转头就能和别的男人结婚的女人，有什么好，就这么让你念念不忘？”
“艾歆瑶！”
楚韧低斥一声。
“我说错什么了？”艾歆瑶问。
“郝甜从来没伤害过你，她知道我和你相亲，立刻就和我分了手。你可以恨我，但你要对郝甜心怀愧疚！”楚韧沉声道，“如果不是因为郝甜现在的丈夫和家人，通情达理，你想没想过，你拍的那张照片，会导致什么后果？”
艾歆瑶愣了一下。
她现在恨透了楚天阔那个王八蛋。
如果不是他。
楚韧或许不会和自己解除婚约！
“楚韧，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艾歆瑶伸手去抓楚韧的胳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再说她半个字不好，我愿意跟你一起移民，再也不回来。楚韧我爱你……求你了！”
楚韧沉默了一下。
随后毫不犹豫的，推开了艾歆瑶的手，径直朝电梯走去。
“她不是没有受到伤害吗？我就这么罪大恶极吗？”艾歆瑶背对着楚韧，拳头紧握大声喊道。
楚韧身影顿了一下。
他太疲惫了，实在没有继续解释的力气。
电梯门打开。
他没回答。
径直离开。
艾歆瑶转身，盯着跳动往下的楼层。
充血的双眼，悲痛慢慢被愤恨裹挟覆盖，直至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