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是不是飘了？”
老许其实也只是想试探一下自己儿子现在到底能挣多少钱，听到许野这么说，他赶紧打了个圆场，换了别的话题。
父子俩聊了十多分钟才挂了电话。
在国内这种传统教育的环境下，父亲和儿子打电话能过三分钟的，都少之又少，更别说能过十分钟的。
许野挂掉电话之后，就让陈青青也给陈寒松打一个，可陈青青有点不好意思，半天没反应，直到许野代替她用手机拨通了陈寒松的电话，然后把手机递到陈青青耳边的时候，她才接过电话喂了一声。
父女两人也聊了挺长时间，但全程都是陈寒松主动在嘘寒问暖，两人都没有提父亲节的事，快要挂电话的时候，许野才小声提醒了句：“起码得说声节日快乐吧。”
陈青青这才很小声地说了句：“爸，节日快乐。”
说完，就立马把电话挂了。
陈寒松坐在家里愣了半天，突然感动的有些想哭。
他当然知道今天是父亲节。
但印象中，这还是陈青青懂事以来，第一次在这种日子说这种话。
陈寒松揉了揉眼角，拿着手机有些激动地把这件事分享给了江美琳，江美琳听陈寒松说他差点哭了，很好笑地回了句：“真没出息。”
“你不懂这种感觉。”
“是是是，就你懂。”江美琳很快又补了一句：“你觉得你女儿今天给你打电话，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许野教的。”
提到许野，陈寒松破天荒地没有嫌弃，他回道：“我听到那小子的声音了。”
江美琳很快教训道：“以后少摆出那副臭脸。”
陈寒松岔开话题，问道：“暑假忙不忙？有时间休假回家吗？”
“不一定，到时候再看情况吧。”
“你不回来，我能不能去家里住？这样还能照顾到女儿。”
“你哪会照顾人，有小许在，你就别去碍眼了。”
“……”
……
星期一上午。
许野来到公司后，就把张全叫到了办公室里。
周六晚上，张全接到郑斌的电话，被郑斌的莫名其妙骂了一顿之后，他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
不过郑斌当时很生气，并没有告诉他具体的原因，所以张全也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
当他怀着忐忑的心走进许野办公室的时候。
许野没有像以往对他那么客气，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张全，郑斌让你在公司当卧底，前前后后一共给了你多少钱啊？”
“！！！”
张全瞪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许野。
许野不想浪费口舌，直接说道：“你不用解释了，我也不会追究你什么责任，你回去收拾东西，办一下离职手续吧，放心，这个月的工资我还是会让财务给你的。”
“许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