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以前经常带小儿子去看病,他对医院十分抵触,对那些中医也是,因为他知道一旦接触这些人,他肯定要痛痛
但此刻儿子却满脸开心地伸出手让宁溪把脉,眼里还有几分跃跃欲试。
宁溪细细摸着脉象,阎家乐也乖乖配合。
“阎主任,乐乐这个病,应该有十四年左右了吧?”
阎学平点点头,心想这又不是秘密,用点心思也能打听到。
“确实是发烧导致的。”
阎学平依旧无动于衷。
甚至心里想着,就算是个骗子,看在她让乐乐开心的份上,他可以大度地不跟她们计较。
“发烧烧了三天,第一天、第二天是低烧,第三天才转高烧。”
宁溪笃定地抛下最后结论。
这脉象是她学得最痛苦的,哪里诊错了一点,那个穿白大褂的影子竟然会对她使用电击!
不过也很神奇,脉象竟然能看出各种问题。
“咣当!”
是靳红云的椅子被她踢倒了。
“对,就是三天!”她激动地走过来,拉住宁溪的手,神色带着几分癫狂:“是三天,是三天”
这一点她从来没向别人说过,除了去海城看病的时候。
小儿子第一天不舒服的时候,她摸了摸额头,低烧,想着没什么事,就给他冲了杯红糖水,继续忙工作去了。
结果第二天夫妻二人都被安排了任务去外地。
任务是临时的还没来得及交代,互相还以为对方会回家照顾孩子。
第三天回家,孩子都已经烧迷糊了。
那时候老大老二都上大学去了,他们就这样把生病的孩子一个人丢在家里。
“小宁同志,不,宁大夫,你能治好他的,对吧?”靳红云拉着宁溪的胳膊,泪珠子都滚了下来。
“红云,你干什么,快起来,别吓着孩子。”阎学平赶紧过去把她拉过来。
阎家乐确实被妈妈吓到了,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妈妈。
他从床上跳下来,跑到靳红云身边,用袖子擦掉她脸上的泪水,伸出两根食指抵住她的嘴角,弄出了一个微笑的弧度。
“妈妈,笑,笑~”
阎学平看着这个场面,只觉得心疼。
“小宁同志,你真的有把握吗?”他也信了两分。
宁溪知道对方要听的不是她的保证:“要分三次施针,每天一次,最好是在上午九点钟。”
至于为什么不是更早的时间,因为她起不来。
“行,但是施针的时候我必须在场。”阎学平想着,不仅要在场,还要提前联系好医院,备好车,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