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惟安:“是,你今年是二十岁没错吧?虽然没有更确切的证据,但你的长相很像我们家的人。”
“我们家曾经丢失过一个孩子,到如今也是二十岁了,她大腿上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心形胎记。”
长得像、遗传红痣都有可能是巧合,但胎记也巧合的概率就太低了,如果这点吻合,那他几乎能肯定这就是他家的孩子。
“有,右腿,需要检查一下吗?”
以防万一,宁溪还是把裤子卷起来给他们夫妻俩看了一下。
这胎记就在膝盖上方一点,红色的,在雪白的皮肤上格外鲜艳。
“没错没错,是这样的。”褚惟安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二十年前。
宁溪出生的那一天,天空飘着大雪,他那时候还在上大学,放学了骑着自行车匆匆赶往医院,还摔了一跤。
他前脚刚进医院,后脚宁溪就出生了。
或许血缘本身就有一种特殊的羁绊,食堂初见宁溪的时候,褚惟安就觉得这是他的亲人。
褚惟安看着她:“孩子,说句实话,我们现在的处境并不好,关于身世,你有选择听或不听的权力。”
宁溪知道他们在顾虑什么,就是怕连累她,或者被她看不起。
但她既然来了,就是准备弄清楚这件事。
“你们是我父母?我是被偷的?”
“我是不是”还有个弟弟?
“不是。”褚惟安摇摇头。
宁溪松了口气,不是遗弃的就行。
不过是不是真话还待确认。
往坏了想,也可能是因为看她现在过得不错,想要从她这得到点什么。
褚惟安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们不是你父母。”
还有更巧的事
“我是你舅舅,亲的。”
褚惟安贪恋地看着她的脸,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姐姐。
闻芮:“都说外甥似舅,但你其实更像你妈妈,就这鼻子像你舅舅。”
“你妈妈是我姐姐,叫褚惟舒,你爸叫晏嘉霖。”褚惟安停顿了一下,“他们都已经去世了。”
宁溪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什么时候的事?没有别的亲戚了吗?”
褚惟安神情凝重:“57年就意外去世了,你还有爷爷奶奶和一个大哥,他叫晏洵,现在都被下放到d省去了。”
“还有姥姥姥爷还在明江市,我出事之后就跟他们登报断绝了关系,我还有一个儿子,也就是你表弟,叫褚鸿辰,现在也插队去了。”
宁溪心道她果然是和褚鸿辰有血缘关系。
“你刚生下来两周就被偷了,我们爱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遗弃你。”
见丈夫心情低落,眼眶都红了,闻芮也抹了把眼泪,说:“你丢了之后大姐连月子都没坐,冰天雪地地跟着大家天天去外面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