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月心里又酸又甜,有被父亲偷听谈话的尴尬,也有父亲毫不犹豫为她出头的幸福。
想起父亲高大伟岸的身姿,朱月全身上下充满了安全感。
“小溪,谢谢你。”朱月转身拉住宁溪的手,“谢谢你鼓励我。”
宁溪:“我们是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
就算是陌生人受了欺负,在不影响自己的情况下,她也愿意提供一些能力范围内的帮助。
“我这有包红糖,你最近肯定受惊了吧?泡点喝喝补补身体。”宁溪把周忠良给的三包红糖拿了一包出来送给朱月。
这下婚事肯定是结不成了,结婚礼物也送不出去,要按真金白银算,竟然还省了钱。
跟朱月说了会话,又把大伯家的地址告诉她,宁溪才告辞去了祝厂长家里。
心跳加速的男人
“良才叔,萍婶,不用送我了,我骑自行车来的,咱们街道安全得很。”宁溪推着自行车,跟一路把她送到胡同口的胡良才夫妇告别。
宁溪从祝良才家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八点。
她进门的时候人家刚好要吃晚饭,盛情难却,也只好坐下来吃了两口。
这个时候粮食珍贵,很少有人会在别人家里留饭,来之前宁溪也知道这个时间点有点尴尬,但来都来了,也只好硬着头皮去拜访。
好在送的礼物还比较合心意,祝良才家的小儿子祝清风看到这个军绿色的小书包,眼珠子都转不动了。
奶粉那更是谁都不会嫌弃的好东西。
饭后宁溪也跟祝良才解释了她回城这么多天都没过来拜访的事,顺便把之前的200块钱和粮票都还给了祝良才。
无功不受禄,她也从乡下回来了,没必要再收人家的钱,对方推脱之后收下了,还说什么事情再来找他。
祝良才点头:“那行,你注意点哈,这边过去都是大路,晚上都有巡警的,别怕。”
“好的,叔、婶再见!”宁溪踏上自行车走了。
“行,有时间再上家里来玩。”祝良才看着她的身影走远看不见了才转身回家。
姚爱萍见人走了,立马上演变脸大法,刚刚的和善与亲切全然不见,嘴巴嘟得能挂油壶。
“按我说,她都不是亲生的,你还管这么多干嘛?照顾这么多年就算了,钱也拿回来了,以后也没必要来往。”
祝良才不认同她的话:“不管怎么说,知柏对我有恩,他就这一个孩子,管她是亲生还是捡来的,咱们做个长辈得讲良心,能帮还是得帮。”
“是是是,对你有恩,那你自己报啊?之前拿我的钱做什么人情?!”姚爱萍火了,一把推开他的手,噔噔噔走在前面。
上次祝良才的200块钱是在她柜子里偷拿的。
那可是她一块两块攒下来给小儿子祝清风买自行车的。
祝良才当个厂长,表面上看着风光,一个月工资也有九十块,但地位高就代表人情往来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