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阳县,即溧水县隔壁。
刘氏米行内,一个中年面带笑容,十分的得意。
而在一旁,一个年轻的伙子则是不解的问道:“爹,儿子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如此压低米价,就算是为了对付那个姓苏的,也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吧?”
“嘉盛,你这就不明白了,姓苏的实力雄厚,必须一击打死,否则死灰复燃,到时候又会成为大难题。”
刘兆祥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刘嘉盛淡淡道。
刘嘉盛则是不以为意道:“爹,这姓苏的,不就是一年多以前突然冒出来的么,实力能有多雄厚?”
“咱们刘氏米行,那可是在大明之前就。”
刘嘉盛话还没完,刘兆祥那就立刻瞪了他一眼道:“你瞎什么呢?嘴上没把门是吧?给老子闭嘴!”
“爹,这是咱米行,又没别人,你至于么。”
刘嘉盛有些委屈,或许是因为年轻,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刘兆祥看了一眼刘嘉盛道:“嘉盛,心无大错,错一句话就掉脑袋的事,伱爹我是亲眼见过的,咱家的基业攒下不容易,我可不想还没传到你手里就没了。”
显然,这刘兆祥的发家史,并没有那么的正当。
其实想想也是,除了苏璟这样的特例,在这个元末明初的时间节点上,能够有一定规模的商人,又怎么能多干净呢?
乱世出奸雄,在商场上也是一样。
“爹,我知道了。”
刘嘉盛低下了头,没有继续辩驳了。
但嘴上服了,那是屈服于父亲的威严,心里还是不服气的。
没办法,这刘氏米行,在溧阳县根基深厚,同时附近的几个县也是分行众多。
唯独一个溧水县,那是一直都进不去。
刘兆祥一直都对溧水县的市场眼馋,不仅仅是因为他想将溧水县这个空缺补上了,还因为溧水县百姓,是附近几个县最有钱的。
有钱消费力就高,这生意自然赚的更多。
“那爹,这这么压着价卖,时间长了,就算我们家底再厚,那也遭不住啊!”
刘嘉盛一脸不解的问道。
刘氏米行确实是非常有钱,能开这么大,在这周边,也算是数得上号的一号大商家。
但,以现如今抛售的米价,就算是刘嘉盛这种半吊子,也能看出不对劲来。
“不用担心,等到溧水县也被我拿下,那这周边的米价便是我刘家了算,到时候多少钱都能赚回来。”
刘兆祥十分自信的道。
先抢占市场,等到一家独大时便是垄断的地位,操控市价也变得简单起来。
当然,刘兆祥也知道一些苏璟的事情,苏璟没那么容易被击垮。
但这一次,他是有着非常便夷粮食来源,这才敢下定决心对苏璟出手。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如茨自信了。
只不过,深知自己儿子脾性的刘兆祥,可不会将这种会掉脑袋的事情告诉他。
这一次,风险很大,但回报一样是巨大的。
刘嘉盛眉头一蹙道:“爹,儿子还是没明白啊,这姓苏的退出了溧水县的市场,怎么就成了我们掌控米价了呢?”
“这老百姓,不都自己种粮食的么,咱们米卖贵了,他们不买咱们的呗。”
农民,还是这个时代的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