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方道:“师兄闭关修行,暂缓启程之日。今日咱们难得一聚,不如就商量商量该怎么应付本次的神魔之约吧。上官兄弟,白虎、朱雀,还有我们玄武三派的回生令均已被敬鬼教盗去,恐怕贵门的回生令也已在敬鬼教的计划之内了。”
上官鹏程道:“孙兄所言不假。半个月前,敬鬼教的两个阎罗王突然袭击鄙庄,在门前大喊着,要我出去应战。却不料那二人只是想调虎离山将我们绊在庄前,好让敬鬼教的其他人来盗取回生令。还好,内人率部分弟子守在了供奉圣物的神灵院,那些人并未得逞。可是,黑面阎罗突然赶到,重伤了内人。因为犬子和外甥在神灵院内还提前布置了些机关,魔教要盗走我镇门之宝的计划才未得逞。”
大家听了这些话,都大骂魔教无耻。
孙大方道:“老朽来晚了,不知尊夫人的伤势如何了?”
薛五行道:“有大名鼎鼎的‘续命神医’在此,咱们就不必太担心了吧,莫兄弟。”
云期颐原本不想再过问江湖之事,可是单凭一人之力绝对无法战胜三星堡,侄女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差,无论如何不能再耽搁下去,必须得激起四门心中的仇恨和斗志,才是上策。想到这里,便道:“在下医术不济,上官夫人的伤的确有些棘手。”
大家都是一惊,暗想,魔教的武功果真大有长进呀。
上官天阳急道:“云世伯,我娘亲的伤当真如此难治,连您都束手无策吗?”
云期颐道:“令堂如果只是被黑面阎罗用掌力震伤了五脏六腑,咱们用些灵丹妙药调理一番,也就无事了。可关键是,令堂如今是毒气攻心呀。”
上官鹏程道:“云兄,这话如何讲?”
云期颐道:“想来黑面阎罗在使用幽冥神功前,双掌上已经涂下了三星堡研制的剧毒。尊夫人本来受黑面阎罗一掌,内中已经大有损伤,又加上毒气渗入,唉。”说到后面,只能叹了口气。
上官鹏程道:“云兄,内人所中的是什么毒?”
云期颐摇了摇头,道:“三星堡下毒手法古怪,又一向狠辣,被他们所豢养的毒物所伤,发作时的症状大同小异,所以在下也瞧不出究竟尊夫人中了何毒。”
上官天阳道:“那该怎么办?还请云世伯示下。”
云期颐道:“如今最好的办法是有治伤的灵药先控制住伤情,再者咱们可以想法从三星堡那几位魔头口中探出他们所下的是什么毒?”
群雄原本看见白家叔侄为上官夫人治伤时,手法娴熟,丝毫没有困窘之态。但听他刚刚一番话,均感到,“续命神医”有些名不副实。
上官天阳道:“云世伯,听说‘有命堂’研制的‘招魂丹’奇效无比,可否能借我青龙门几颗?大恩不言谢。”
云期颐面露难色,道:“实不相瞒,贤侄,几年前三星堡来到我隐居的住处,只怪我无能,没保护好自己的侄女,被那些魔头用剧毒所伤,至今无药可解,性命朝夕不保。那‘招魂丹’已经用尽了。再者,招魂丹每次配制,都需要集齐上百种名贵药材,没有几年的时间,定然是找不齐药材的,实在抱歉得很。”说完,连连叹息。众人早就见云清兮面色苍白,想着她有伤在身,却不知她已经到了人生尽头。
这时,慕容祥突然走到上官鹏程的面前,跪了下来,道:“外甥无能,没能保管好母亲所赠的‘招魂丹’,被贼人盗了去。”
上官天阳也面上无光,药明明是在自己的怀里被偷走的,便也跪了下去。
上官鹏程正处在一头雾水之际,只见有徒儿手拿一只锦囊进来,道:“有人在外面要把这只锦囊交给大师兄。”说着,便递给了慕容祥。
慕容祥打开一看,竟是母亲所给的“招魂丹”,惊喜得站了起来,道:“云师叔,你瞧,这是不是真的‘招魂丹’啊?”
云期颐倒出一颗药丸,嗅了嗅,大喜道:“不假,不假,这是真的‘招魂丹’。祥儿,快跟师叔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慕容祥也不知道药怎么会失而复得,便将一路上如何与红蜘蛛柳三娘纠缠、又被一戴着面具的蓝衣少年所救,以及江边发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听完他的叙述,上官鹏程道:“据你所说,这位少年英雄武功着实了得,那他……”
还不等上官鹏程说完,上官天风便急着道:“这位侠客的确功夫惊人,要不是他出手相救,我早就死在洛老生的手下了。”
上官天阳道:“他确实救了我们,但只一件事有些奇怪,客栈里,以他的身手本可以除掉柳三娘这个妖女,可他却仅仅只将我和表哥带走了,不曾伤害那个魔教妖孽。”
上官鹏程道:“这倒也是一件怪事。”
上官鹏盛心想,别人救了你性命,你始终不言一个“谢”字,倒处处挑拣于人不利之处。便道:“江湖上怪异之人也不少,哥哥不必太多虑了。今日众位英雄旅途劳顿,不如先让吴管家安排食宿吧。”
上官鹏程道:“应当如此。”便与众人道:“各位一路颠簸,想来也有些累了,便先请到客房内稍作休息。晚上,青龙门当设宴摆酒,与众英雄接风洗尘。”
众人听他这样讲,都道:“有劳了。”便随着仆人离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