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东篱道:“凑巧罢了。”
欧弈珩抬头看了看这栋别墅,道:“实不相瞒,这栋房子的确不太干净。十多年前,住在这里的一家人全都被人给杀了,而且死得非常惨,凶手一直都没有抓到。这栋房子也多年都没能卖出去。徐子辉,也就是洛小姐的舅舅,之前为了建一栋希望小学,把自己家的别墅卖了,又因为这栋别墅便宜,才买下这处居住。”
楚子易的脸色也很凝重,这栋房子四周环绕着一股浓烈的煞气,若是长时间住在里面,对身体极不好。
薛东篱却没有多说什么,道:“进去看看病人吧。”
欧弈珩上前敲门,门立刻就开了,洛溪带着几个人出来迎接,特别的热情。
那几人都是徐子辉的家眷,那个打扮得体的中年妇人正是他的妻子,他们夫妻还有一双儿女,都才十多岁,长得很乖巧。
“欧先生。”徐太太连忙上前行礼,在澳岛,什么人都可以不尊敬,但绝对不能不尊敬欧家人。
欧弈珩摆手道:“不必这么客气。徐太太,这就是薛医生。”
徐太太看了薛东篱一眼,虽然很惊讶她居然这么年轻,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就算不给别人面子,也不能不给欧弈珩面子啊。
“薛医生,你好。”徐太太打着招呼,说,“别站在外面了,快,快请进来。”
几人走进了屋子里,一眼就看见坐在沙上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身材高挑,虽然年纪大了,但长相还是很不错的,慈眉善目,确实是个经常做善事的善人。
但他的肚子高高地鼓起,就像是坏了六七个月似的。
他艰难地起身,想要行礼,被洛溪给按住了,说:“舅舅,你是病人,不用起来了,欧先生和薛医生不会怪你了。”
欧弈珩也很和善,道:“徐先生,大家都是朋友,没有必要这么拘谨。”
徐子辉稍微一动,就很累,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让两位见笑了。”
入座之后,徐太太给众人上茶,薛东篱问:“徐先生,能否讲一讲你在暹罗国的事情?”
徐子辉道:“我在暹罗国只是去谈生意,并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不知怎么,回来就得了这怪病。”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中流露出一丝畏惧,说:“我有预感,再过一两个月,临盆的时候,我肚子里的这个东西会撕开我的肚皮爬出来,到时候我就完了。”
徐太太在一旁也很伤心,抹着眼泪说:“我们一家人做了一辈子的好事,没想到还会被这种鬼东西给缠上。我们到底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两个孩子一看到母亲哭了,也跟着哭。
欧弈珩温和地安慰他们,说:“不必担心,薛医生医术高,一定能帮得了徐先生的。”
薛东篱说:“徐先生,你再仔细想想,不管是多么小的事情都可以,只要是你觉得不寻常的,都可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