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硬生生将到嘴的脏话给咽了下去,收回了丹药,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在薛医生面前献丑了。”
她转过身来,对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段远涯道:“段哥哥,我们回去吧。小满一定很难过,咱们去好好安慰安慰她,也要好好教育教育。”
段远涯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跟着她一起走了。
吃瓜群众们见没有热闹可看,也都纷纷散去,老人也被她女儿送去了医院。
潘盈盈道:“薛医生,这可不像是你的脾气啊。那个司怡干出这么有损医德的事情来,还陷害自己的亲表妹,以你的个性,这个仇,应该是当场就报了。”
薛东篱平静地说:“我这人有个坏毛病,不喜欢杀人,只喜欢诛心。现在这些围观群众,都只是普通百姓,计算传扬出去,也传不了多远。要报仇,自然要一击必中,除恶务尽。”
苏阳听了这话,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抹亮光。
眨眼之间便到了出云国的汉医和炎夏国国医比试的日子,薛东篱并没有和潘盈盈等人一起去,而是混在观众之中,拿着邀请函走进了这座宫殿。
没错,这次的比试是在京都的故宫之中。
故宫有许多座宫殿,这次的比试被安排在延禧宫。
因为前几年的一部宫斗剧,延禧宫火了,平日里有不少游客特意来这里参观,但今天因为有比试,这座宫殿没有对外开放,只有手拿邀请函的人才能进去。
薛东篱走进故宫,迎面就看见一个穿着清宫服饰的女子走了过来。
那女人长得很漂亮,画着精致的妆容,头上梳着两把头,戴着点翠等金银饰,手中还拿着一只碧玺珠串,活脱脱一位清宫后妃。
她愣了一下,顿时恍然。
她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几百年之前,那还是清朝乾隆时期,乾隆皇帝的一个儿子生了怪病,太医们束手无策,只得向民间求医,若是能够治好,便赏银一千两。
她正好盘缠用完了,便进了宫,为那位阿哥医治。
那位阿哥的母亲正好是乾隆皇帝的纯妃,当看到她的时候,她大雷霆,说太监们居然让一个狐狸精进来了,大骂他们是不是想掉脑袋。
她把薛东篱当成了假借治病,其实是想勾引皇帝,攀上高枝的女人。
太监们吓得面如土色,立刻便跪地磕头求饶,只有薛东篱没有跪。
纯妃斥责她为何不跪,她说自己即将是三阿哥的救命恩人,不愿意跪。
纯妃气得浑身抖,让她立刻给三阿哥治病,如果治得好便罢了,如果治不好,她就是欺君之罪,要处死。
薛东篱气定神闲地给三阿哥把了脉,三阿哥得的的确是一种少见的怪病,体内阳火太盛,灼烧内脏,小小年纪,内脏竟然已经开始枯竭衰败。
薛东篱立刻就下针,压制住了阳火,三阿哥便醒了过来,纯妃这才信了她,向她道歉。
她也没有放在心上,给三阿哥开了一个方子,每个月的月初和月尾各煎一副喝下,一直喝到三阿哥成年结婚,便可以结束了。
三阿哥喝了两副药,果然恢复如初,乾隆皇帝龙颜大悦,要召见她,但纯妃却不希望她面圣,便悄悄将她送出宫去了。
薛东篱知道,这些妃子们,是害怕自己被乾隆皇帝看中,成为嫔妃,那就没她们什么事了。
她们哪里知道,薛东篱根本不可能当妃子。
这一晃,两百多年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