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我高兴不起来，因为我背负着姜之晓和团圆的命。
他停在我面前，面无表情地垂眸看着我。
我紧紧捏着披在身上的毯子，四目相对，却始终无言。
“赶紧走吧，别把孩子冻坏了。”
身后有人催促，我被推着往前走。
我确实没料到，再见他时我已经换了身份，我没做好心理准备，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本能想逃。
可他突然喊了一声。
“姜之晓！”
过了几秒，我才反应过来，他喊的是我。
我不再是团圆了，我是姜之晓了。
我停步回头，对上他情绪复杂的眼眸。
“你，看到团圆了吗？”
我的心脏狠狠地抽痛了一下，一瞬间几乎难过到窒息。
就在今夜之前，我还曾想过，等报了仇，安置好了沁沁，做他一辈子的宠物也挺好的，却没料到，身为团圆的一辈子这么快就过去了。
薛湛，我还在啊，可我已经不是团圆了。
我红着眼眶，头发上不断有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已经分不清眼角到底是眼泪还是水了。
艰难地动了动嘴唇，我好几次想要开口，都发不出声。
巨大的愧疚感让我甚至下意识躲避他的注视。
“薛湛啊，我们晓晓受到了惊吓，等回去了一定帮你好好问一下。”
姜妈妈生怕我再受刺激，赶紧帮我解围，要带我离开。
薛湛突然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有些失态地追问道：“如果你看到了，可不可以告诉我？”
我低着头，紧紧按着泛疼的心脏，心虚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