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厝从凳子上跳下来,掀开门帘,去和外面的小黄狗玩。
能听见几句里面漏出的话。
“这月十五的诵经祈福,已经为夫人准备好了……”
“嗯,有劳。”
陆厝揉着小狗的头,心里不明白,妈妈已经不在了,还能听到那些经声吗?
最主要的是,妈妈似乎并不爱听这个。
他站起身子,往外看去。
淡淡的香火味中,崖下松涛阵阵,远处的山脉似乎笼罩着朦胧的青烟,身后是金碧辉煌的庙宇,眼前是怪石耸立的群山。
恍若被仙人点化,凝固住的骇浪惊涛。
如此的不真实。
夜风呜咽。
顾裕生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没事,灾都过去了,必有后福。”
他们没走多远,但火把已经快烧尽了,给两道影子拉得很长。
“谢谢,”陆厝笑笑,“还要继续往前走吗,那里有条小河。”
顾裕生摇头:“不了,怪瘆人的。”
他使劲儿裹了下衣服,心里发愁,今晚该怎么睡。
真的要跟陆厝在车里将就啊。
床上都失眠,狭窄的车厢里,肯定更不舒服。
“嗯,”陆厝带着人往回走,“明天我们早点起来,可以看到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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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花驶那里,也进来坐着了。
空间狭小,一点衣料摩擦声就格外明显。
顾裕生趴在方向盘上,还是觉得自己有病。
为什么不回家,不去前方的别墅里借住,不找家酒店住下,再怎么荒郊野外,也就开车十来分钟的事。
为什么要留在这里,陪人看日出,去庙里上香。
他悄悄看向旁边,陆厝已经放下座椅,正向自己展示准备的东西。
“饮用水和洗漱用品都带着了,还有你爱吃的饼干,”陆厝举着盒草莓,“早上垫下肚子,就可以去庙里吃斋饭。”
他可是打包了好久呢!
“陆厝,”顾裕生突然叫他,“你看着我。”
陆厝停下了动作,转过脸,看向对方。
顾裕生已经摘掉了眼镜,露出形状上扬,瞳色清澈的眼睛。
他们彼此对视。
在昏暗的车内灯下,小玉好漂亮。
陆厝喉结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