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个年轻姑娘急匆匆地跑来,忙不迭地扶好了大爷:“爸,您这是怎么了?”
又慌张地抬头道歉:“对不起啊,我爸爸眼神不太好,最近精神也有点小问题,没冒犯到你们吧?”
老爷子还指着前面:“闺女啊,我看见黑白无常了,快……快撵走!”
这话一出,过来看情况的护士们,都轰然笑了起来。
怪不得呢,老大爷认错了,这两个帅哥一个白衬衫,一个从头到脚一身黑,都长得肩宽窄腰大长腿,往那儿一站,特吸引人眼球。
电梯门一开,老大爷抬头就瞅见这俩大高个,能不迷糊么?
别说大爷了,她们都有点迷糊。
尤其是那个蓄着长发的,眼睛犹如带着钩子,说话时的语气也温温柔柔。
“没事吧?”
顾裕生不以为然地摇头:“没事。”
只是在心里给陆厝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暴力美人,反应太迅速了,这得是从小挨过多少次打,才能锻炼出来的身体素质啊。
小白花的童年,似乎就是爹不亲娘不爱,被欺凌着长大,因此才会迷失在渣攻的花言巧语里,于虚幻的爱意中,努力地抓住一丝的温暖。
想到这里,他就有点微微的难过。
“走吧,”顾裕生重新按亮电梯,“刚刚谢谢你了,所以……”
红色的数字飞速下降,转眼间就到了一楼。
“请你吃一个小蛋糕。”
夜色低垂,街道两侧的店铺亮着柔和的灯。
顾裕生的腿上放着蛋糕盒子,眼睛看向窗外飞驰而过的行道树。
陆厝收回目光,指尖轻轻敲打着方向盘。
不知道为什么,他本能地觉得,顾裕生现在的心情非常好。
顾裕生的确很愉悦。
因为晚上九点钟后买蛋糕,打五折!
其实还是有一点点的可惜,如果坚持到十点钟以后,估计能打三折,说不定还会被送一大包的面包边。
包括超市也是,去得晚一些,总能挑选到处理的便宜青菜。
其实也挺新鲜的,可能样子有点不太好看,或者表皮坑坑洼洼,但是顾裕生不介意这些,两三块钱就能买到够吃一周的瓜果蔬菜,还要什么自行车!
反正他也不颜控嘛。
“开心什么呢?”
伴随着身边人的突然发问,车辆停下,于老式家属院的茂盛树影中熄火。
顾裕生扭过脸笑:“没什么,看到路边的柿子熟了。”
“柿子熟了……”陆厝拔下车钥匙吗,“这有什么开心的?”
“好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