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我父亲遗留下来的东西”爱德华说着,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架磨损严重的蔡司望远镜。
接过这望远镜看了看,卫燃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这架望远镜仅剩下了一个镜筒还能正常工作,另一个镜筒里的玻璃透镜已经没了,再看看目镜周围,也根本没有和纳脆有关的任何标志。
这只能证明两种可能,要么在这架望远镜生产的时候,那个疯了心的失意画家还没打算去啤酒馆喝一杯,要么就是为了掩盖什么,所以故意抹掉了和纳脆有关的所有痕迹。
“就这些?”卫燃抬头问道。
“就这些”
爱德华点头说道,“这架望远镜他一直锁在保险箱里,在他去世前,更是死死的攥着它,哀求我的父亲帮忙找到他的同事并且安葬他们。”
“还有吗?”卫燃放下望远镜问道,“还有任何其他的线索吗?比如说他被英军俘虏的具体时间。”
“1941年9月27号”
爱德华想都不想的答道,“在被俘虏之后,他在开罗被关押了大概一年的时间,然后突然就成为了英国石油公司的员工,但他是怎么做到脱离战俘身份的却从来都没有说过。”
“这似乎不太好调查。。。”卫燃故意皱着眉头说道。
对他来说,调查难度基本上和对方能支付的佣金数额成反比关系。
“10万欧元怎么样?”爱德华期待的问道。
“10万欧元当然可以”
卫燃摊摊手,“重要的是你想用这十万欧元换来什么。爱德华先生,您需要我找到您的祖父克劳斯先生遇难的同事,还是想让我调查他遇难的真相?”
闻言,爱德华和坐在身边的夏洛特对视了一眼,毫不犹豫的说道,“如果两者都要呢?”
“如果两者都要,10万欧元可能稍微少了一些。”卫燃笑了笑,语气平淡的提醒道。
说起来,自从五月初那趟美国之行之后,他不但一直没什么正经进项,反而还花出去不少,眼下难得送来一头肥羊,卫燃自然不介意下刀子的时候稍稍狠一点。
“开个价吧”爱德华同样平淡的语气中充斥着浓浓的自信。
“价是您来开的”
卫燃说话间已经端起了咖啡杯,“您能提供的活动经费越多,我能调查到的东西也就越多,对于我来说,调查费用是没有上限的,但我想对于您来说,这笔交易肯定是有上限的。”
“50万欧元”
爱德华突兀的说道,一双苍老的眼睛认真的看着卫燃,“这是我能拿出来的上限,我希望你能把这件事调查的和夏洛特先生的父亲所经历的一样详细。”
“就让夏洛特先生作为评判者怎么样?”卫燃同样认真的看着对方,“当然,即便您对我的最终调查结果不满意,我至少也要拿到30万欧元的保底费用。”
“一个月的时间”爱德华同样说出了他的条件。
“成交”卫燃痛快的朝对方伸出了手。
“成交”年过半百的爱德华伸手和卫燃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