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这样”卫燃坦诚的点点头。
“你想学什么?”列瓦问话的同时,重新低下头开始拆解桌子上的相机,“维修相机还是湿板拍照?”
“我其实只是想多上手一些之前没用过的胶卷相机,顺便想听听你的意见该怎么拍出比较好的照片。”
“就这样?”列瓦再次抬起来头,那张脸上竟然还浮现出了笑容。
“就。。。就这样”
卫燃的语气中多了些犹豫,实在是柜台里的那个老家伙的眼神过于热切,那感觉就像。。。就像戈尔巴乔夫先生看见了林场周围游荡的母狗,又或者就像季马看见了不穿衣服的玛雅差不多。
“没问题!我这里有的,你都可以上手体验!”
();() 列瓦说话间已经摘掉了头上戴着的放大镜,热情的走出了柜台之后,指着展柜里的相机说道,“所有的相机你都可以上手,当然,耗材要付钱的,如果弄坏了,你同样要掏维修费才行。”
“只是这样?”卫燃诧异的问道,“不需要我出一些。。。体验费?”
“你愿意给,我当然不会拒绝。”
列瓦兴致勃勃的说道,“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年轻人喜欢摆弄这些过时的东西了,但它们才是真正能创造艺术的工具。”
“我也能过来学吗?”季马凑上来问道。
“那位女伯爵是被你弄坏的?”列瓦指了指柜台上等待拆解的相机,语气格外警惕的问道。
“我不小心把可乐撒上去了”季马傻乐着道出了真相。
“你来学也不是不可以”
列瓦晃了晃残缺的右臂,“我只有一只手,维修相机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容易的工作。所以如果你弄坏了哪一台相机,就只能买下来了,当然,只要你买下来,我肯定会用成本价格帮你修好的。”
“你可真会做生意”季马咧咧嘴,瞬间便没了凑热闹的心思,这里外里相当于从他身上赚三笔钱,他可不觉得自己是人傻钱多的冤大头。
“总之,如果你们愿意学,就明天一早赶过来吧。”
列瓦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方便的话,最好开一辆面包车过来。”
“我们会尽早赶来的”
卫燃说话间朝季马打了个眼色,两人告别了列瓦,钻进车子慢悠悠的离开了相机店。
“接下来去哪?”卫燃直等到那相机店彻底消失在后视镜里,这才开口问道。
“去见戈尔曼”
季马指了指正在导航的手机,“在尼古拉先生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他就联系我了,让我们今天就过去一趟。现在距离我上课还有一个多星期呢。维克多,那个老家伙不会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我们所以想我们了吧?”
“我可不觉得被他惦记是什么好事”
卫燃看了看车窗外熟悉又陌生的景色,已经开始期待接下来半个月戈尔曼那个老变态会怎么收拾季马了。
在两人的闲聊中,季马最终驾驶着车子停在了那座精神病院门口。
“这地方看起来怎么比你买的车间还破?”季马一脸嫌弃的看着紧挨着桥边的院子。
“我哪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来。”
卫燃说话间就要推开车门,然而,就在他一只脚即将迈出车厢的同时,却无意间在那精神病院的门口看到了一个熟人!
“她怎么在这?!”卫燃收回了刚刚迈出去的脚,进而“彭”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怎么了?”原本已经下车的季马转身问道。
“没什么”
卫燃再次看了眼正在精神病院门口一侧的草坪上用意大利语唱歌的女人,然后又看了看围坐在她周围的二十来个小孩子,最终还是拿起季马挂在排挡杆上的那顶棒球帽戴上,这才第二次推开了车门。
随着距离一点点的拉近,他愈发的确定,那个跪坐在草坪上放声高歌的女人,真就是来自意大利的莫妮卡!
她不是个社恐吗?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紧跟着便瞪圆了眼睛,因为就在距离他不远的位置,那个同样来自意大利的洁癖塔西,竟然正撅着屁股跪在路边,徒手从排水里往外掏着腐烂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