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瘦高个反应过来,立刻以平生最快的语速,将道路拐角处的布置说了一遍,接着又把他知道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番。
“从正对着河岸的后门出去控制住他们”尼古拉笑眯眯的说道,“让我看看你们还能动起来吗?”
“我们去解决准备溜进来偷东西的那辆车吧!”卡吉克和阿波利不分先后的说道。
“我去解决那位孕妇好了”安娜说话的同时,将一直抱在怀里的大耳朵狐狸轻轻放在了沙发上,迈步走向了正对着河岸的后门。
“我去追那个吉普赛小朋友吧”达丽娅说完也跟了上去。
“剩下的那辆车交给我好了”戈尔曼浑不在意的将吓的痛哭流涕的俘虏往后拽了拽,“别哭了,你的头发没有烧焦。”
“啊?”
上一刻还以为自己要死了瘦高个下意识的摸了摸头顶完好无损的头发,紧接着还没等他爬起来,便被戈尔曼直接打晕了过去。
目送着戈尔曼也从后门离开,自始至终都没动过的卡尔普摊摊手,开着玩笑说道,“维克多还真是走到哪都能惹来麻烦。”
“这几个蠢货来的正是时候”
尼古拉轻轻踢了踢昏迷的俘虏,乐呵呵的说道,“他刚刚说的那些,弄不好能给维克多他们正在调查的事情提供一些线索。”
“维克多的家人还在呢”卡尔普在一边提醒道。
();() “既然这样,等下你们就带着这些蠢货找个安静的地方吧,记得顺便给维克多找个借口。”尼古拉重新坐下来说道,“这一家人我很喜欢,和他们相处的也很愉快,昨天阿历克塞甚至还邀请我去华夏庆祝春节呢。”
“维克多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卡尔普语气平和的说道。
“也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
尼古拉老爷子给予了一个更高一些的评价,接着主动转移了话题问道,“季马那个小混蛋呢?他去哪了?”
“忙完工作之后就和玛雅去哈萨了”卡尔普自顾自的端起杯子,“他们似乎还准备去土库曼斯坦玩几天。”
“他们两个在一起了?”尼古拉老爷子饶有兴致的问道,如果忽略了旁边昏迷不醒的俘虏,他此时像极了关心儿孙晚辈个人婚姻问题的普通老人。
“谁知道呢”卡尔普摊摊手,“年轻人的事情我可看不懂。”
“呵!”尼古拉笑骂道,“你年轻的时候可不比季马好多少,我记得你可是连教你们礼仪的老师都追”
“尼古拉先生,他们,他们好像回来了。”不想被提及年少丑事的卡尔普带着一丝丝掩饰极好的尴尬转移了话题。
“去吧”尼古拉随和的摆摆手,“晚饭之前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喝一杯,在这之前,记得把该问的都问出来。”
“尼古拉先生”
原本已经拽着俘虏的一条胳膊走到门口的卡尔普停住了脚步,“维克多身边有一对双胞胎,她们身上似乎有”
“我知道,和你们无关。”尼古拉摆摆手,沉默片刻后说道,“老朋友留下的孩子罢了,别打扰她们,就让她们过普通人的生活吧。”
闻言,卡尔普微不可查的点点头,伸手拉开房门,拽着仍在昏迷中的俘虏迈步走向了已经停在路边的三辆卡车。
招呼着戈尔曼帮忙将打晕的俘虏丢上装满干草与俘虏的卡车,卡尔普朝安娜示意了一下,换上意大利语说道,“你留下来帮队长做些什么吧,晚上他要和大家喝一杯。”
闻言,安娜干脆的转身走向了房门的方向。而他的身后,三辆卡车也开往了小岛南侧,汇合了已经驾车把吉普赛小伙子抓住的达丽娅,并在交接了最后一个漏网的俘虏之后,将达丽娅也打发了回去。
片刻的等待之后,这三辆卡车排着队开往了那个吉普赛小伙子晚上藏身的废弃工厂。
这几位被拉壮丁的老男人们忙着义务劳动的同时,这座岛最大的镇子上,卫燃等人却在一个摊位挨着一个摊位的品尝着各种俄式美食,顺便也留下了一张张带着少心没肺笑容的照片。
“鹅!鹅!鹅!”穗穗指着一个摊位上被关在铁笼子的大鹅惊喜的用汉语喊道,“我们是不是要买鹅来着?”
“取经想田歌?”
卡坚卡姐妹下意识的用跑调的汉语接了一句刚刚学会不久的古诗,紧接着,便换来了卫燃等人声嘶力竭的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