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飞机起火了”
尼涅尔浑不在意的说道,“同志,能不能帮我把信打开念一念,我的手都被包起来了。现在能动的除了老二就只有眼睛和下巴了。”
“让旁边的同志帮你吧”
这名邮差说着从兜里摸出一颗糖塞进了尼涅尔的嘴里,“我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呢,而且时间非常赶,所以很抱歉。”
“没关系”尼涅尔将嘴里的硬糖咬的嘎嘣嘎嘣直响,“这糖可真甜,不过如果能来一杯酒就更好了。”
“这我可帮不上你”那名邮差说着收起了糖纸,“再见,尼涅尔同志。”
“再见”尼涅尔大声回应了一声,接着便扯着大嗓门问道,“哪位同志能帮我读一读我的信?”
“我来怎么样?”卫燃说话间费力的坐了起来。
“你的声音我怎么听着这么。。。。维克多?!”尼涅尔惊呼出声,“你还活着?太好了!你怎么也被送到这里来了?”
“跳伞的时候摔了一下”卫燃费力的摸了摸头顶,“好像还被哪个混蛋往头上拍了一下。”
“你出现的可真是时候!”尼涅尔惊喜的说道,“我都好久没见过你了,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我都开上拉7了,怎么可能会死。”卫燃故作得意的说道,同时也默默的在心里追了一句,“比上次驾驶尹16还短的一小会儿。”
“我也开上拉7了”
尼涅尔开心的说道,紧跟着像是想起了什么,用眼睛和下巴示意着,“就像我刚刚说的,你出现的可真是时候,快,帮我读一读萨沙寄来的信。”
“萨沙?”
卫燃拿起叠成三角形的信件晃了晃,故作问道,“你怎么知道是萨沙?”
“她几乎每个星期都拜托村子里的人给我写信”
尼涅尔再次用下巴示意了一番,“快看看她写了什么,然后拆开看看她家里的包裹里有什么好吃的。”
闻言,卫燃尽量小心的拆开了叠好的信纸,同时不忘问道,“她过的怎么样?她的姐姐。。。活下来了吗?”
“没有”尼涅尔用理所当然的态度叹了口气,“怎么可能活下来。。。”
“至少萨沙还活着不是吗?”
卫燃说话间已经打开了信纸,清了清嗓子大声念叨,“亲爱的飞行员尼涅尔同志,今天是4月6号,有尾巴的涅瓦在今天上午生了四只小狗,没有尾巴的涅瓦和我说,有两只是白色的小公狗,还有一只杂色的,和一只黄白色的小母狗。
没有尾巴的涅瓦很喜欢那只黄白色的小母狗,我们决定留下她,并且给她取名叫歌德,同时,也希望你不要忘了你的承诺。
最近我和涅瓦一起在房子周围种满了土豆和向日葵,如果你能像上次你在信里说的那样在秋天之前回到斯大林格勒,刚好可以赶上收获的时候。
最后,随信件一起寄来的,是我制作的熏鱼,如果你能弄到伏特加的话,可以拿它来下酒,如果你弄不到伏特加,就像上次我寄给你的那些熏肉一样,分给你的朋友们吧。
——养着两个涅瓦的萨沙”
“看来你们的关系很好?”卫燃重新叠好了信件,塞进尼涅尔的枕头下面,笑眯眯的问道。
“等战争结束,我们就准备结婚了。”
尼涅尔示意卫燃打开包裹的同时说道,“我准备和她一起抚养涅瓦,维克多,到时候你会去参加我们的婚礼吗?”
“当然”
卫燃说话间,将一条熏鱼撕开一半塞进了尼涅尔的嘴里,探手伸进自己的病床枕头下面,摸出了一个精致的酒壶晃了晃,“老朋友,要不要遵照萨沙女士的吩咐,给斯大林格勒的熏鱼配上几口好酒?”
“维克多!”
尼涅尔立刻眼前一亮,压低了声音惊喜的欢呼道,“你来的可真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