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那几台捡来的手机好好擦一擦”
这老家伙说话的同时,还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大包湿纸巾,几双橡胶手套,以及一个装满了酒精的喷瓶。
见状,卫燃和季马各自戴上了手套,将三台手机仔细的擦了擦,随后在索斯兰的指挥下,将它们装在了一个油腻腻带着腥臭味的羊胃袋里。
这还没完,索斯兰还往这胃袋里倒了些带着刺鼻味道的液体,然后这才用塑料绳系紧。
一切准备完毕,他这才打开气瓶,给那气球充满了气体,将那臭烘烘的胃袋挂在了上面。
目送着这颗深蓝色的气球缓缓升空并且在风力的推动下飘向远方,索斯兰满意的脱掉了手套用打火机点燃,随后将卫燃和季马缴获来的证件引燃烧成了灰尽。
一切忙完,索斯兰踩乱了燃烧殆尽的火星,招呼着卫燃二人,将货斗里的三人拽了下来丢在河岸边,随后竟然看都不带看的,便招呼着两人上车开始往回开。
“爸爸,那三个人就丢在那里吗?”季马这一声爸爸叫的可谓无比丝滑,而那个问题也问的恰到好处。
“不用担心”
索斯兰摆摆手,颇有些得意的说道,“我的二女儿嫁给了不远处那座煤矿场的场长儿子,而且那个小伙子还是索恩的好朋友,所以放心吧,他们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艹!送黑煤窑了!
卫燃的眉头跳了跳,这特么可是比死还难受了,而且看这老爷子如此娴熟的操纵,鬼知道那座黑煤窑里有多少是他送进去的。
“好孩子,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索斯兰冷哼了一声,“我也不想做这种事情,但我总要为我的孩子们的安全着想,当然,还有保护区里面那些可怜的小家伙们,这些天它们都被吓坏了。尤其我听卡吉克和我说,那两个男人还是语言巡逻队的混蛋!”
“索斯兰先生,哈萨克语和俄语的区别很大吗?”卫燃好奇的问道。
“当然很大”
索斯兰从兜里摸出一个烟盒,指着上面用西里尔字母写就的单词说道,“这就是哈萨克斯坦语,和俄语唯一的相同点就是全都要西里尔字母拼写的。”
“我一个单词都不认识,但每个字母我都认识。”卫燃看着烟盒上的单词如实答道。
“那些白痴除了希望大家不说俄语之外,还想用拉丁字母来替换西里尔字母”
索斯兰自顾自的抽出一颗烟叼在嘴里,随后将烟盒递给了身旁的季马,“如果那样用起来更方便,我想没有人会反对的,但实际上我见玛雅演示过,那简直太蠢了。”
“所以那个语言巡逻队似乎并不受欢迎?”季马好奇的问道。
“那就是一群又蠢又坏的疯子和白痴!”
索斯兰大叔骂骂咧咧的解释道,“就像我刚刚说的,如果用起来更容易,其实大家都能接受,没人在乎用什么字母拼写。甚至实际上,在哈萨克斯坦,如果只会哈萨克斯坦语不会俄语,几乎等同于不识字的乡巴老。
另一方面,那些坏种们其实根本不在乎大家到底讲俄语还是讲哈萨克语,更不在乎用什么字母去拼写。这些从公羊屁眼里和粪球一起钻出来的狼崽子,其实只是想扇动仇恨挑起矛盾罢了。”
“听起来有很浓的美国味道”卫燃忍不住评价道。
“或许还有很浓的兔儿骑烤肉味”季马在一边提醒道。
“我看是浓浓的狗屎味”
索斯兰大叔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哈萨克斯坦现在的主体民族无非哈萨克族和笼统范围的俄罗斯族,只要这两个民族因为语言、文字产生仇恨,这个国家很快就会陷入内乱。
然后他们会做什么?肯定是从宗教下手,强制大家只能信奉继续一丝蓝教,禁止甚至血腥镇压东正教,接着宗教的争夺继续扇动仇恨,让这个国家变成一群愚昧的牧民之间根本没有意义的战场罢了。”
“这么看来,让他们去煤矿工作似乎是最轻的处罚了。”季马颇有些遗憾的说道,“我当时该把这些都刻在他们身上的。”
“我的女婿和他的爸爸可是最反感这类人的”
索斯兰得意的笑道,“那几个混蛋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太阳了,而且他们既然不想说俄语,那么就这辈子都不要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