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刷刷的抬头,随后便看到,在他们对面那座山半山腰的位置,果然有个黑乎乎的洞口!
“去那里,去那里休息一下!”梁班长强打着精神说道。
“走”卫燃咬咬牙,重新挥舞着开山刀,朝着那座山洞的方向前进。
然而,虽然那个山洞看着不远,但想赶过去却并不容易,他们首先要做的,便是要先下山穿过两座山之间的山谷,然后再爬上去才行。
但因为连日的暴雨,这山谷里却横亘着一条奔腾翻涌的河流。
都没等众人下山,他们便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紧跟着,便看到水面上不到半米高的位置,悬着一根根青绿色足有手腕粗的竹竿,这些充当扶手的竹竿两侧,则分别固定在了河岸两侧的参天大树之上。
();() “我先过去!”周国昌最先说道。
“小心点”
卫燃提醒了一声,只看这条河浑浊的颜色以及河道中央被冲倒却仍旧枝繁叶茂的大树就知道,这条河道仅仅只是雨季的季节性河流。它的流速虽然很快,但只要抓稳了那根竹竿,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事实也确实像他猜测的那样,这条足有二十米宽的河道虽然看着吓人,但深度却只到周国昌的腰部而已。
等到周国昌顺利上岸,众人也背着竹篓,各自选了一条竹竿抓稳准备过河。
在周国昌的加油鼓劲中,卫燃帮小和尚推着毛驴最先上岸,紧跟着,在前面拽着另一头毛驴缰绳的覃守正也和周国昌将手握在了一起。
然而,就当他一条腿踩上岸边的石头上的时候,那头仍在水中的毛驴却像是遭到了撞击似的,在一声凄惨的嘶鸣中摔倒,顺便也露出了一根顺流而下的原木!
仅仅只是一瞬间的功夫,这头被原木撞倒的毛驴便压倒了在它下游帮忙扶着竹篓的梁班长,紧跟着,原本被覃守正紧握着的缰绳也在他的掌心留下一道伤痕之后彻底脱手!
“梁班长!”
众人异口同声的大喊了一声,然而,还没等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冲过去,那头驴和梁班长却都已经消失在了湍急的水流之后。
“我去追他们,把充气筏子打开丢下去,你们在山洞里等着!”
卫燃话音未落,便已经甩脱了肩上的背篓和头上的斗笠,一个跃步跳进了混黄的河道中!
“卫燃!”
覃守正一声大喊也要跟着跳下去,但却被周国昌一把拉回来,“别冲动!快帮忙把充气筏子打开!”
“唉!”
覃守正用力一拍大腿,手忙脚的帮着覃守正和小和尚一起从毛驴上卸下了几天前卫燃坚持带着却一直没用上的充气筏子。
手忙脚乱的将这充气筏子拽出来,周国昌一番研究之后最先找到了压缩气瓶,以最快的速度了拧开了充气阀门!几个呼吸之间,这个足以坐下三个人的充气阀便充满了气。
“你们在山洞里等着,三天,三天之后如果没回来,你们就继续往前走!”
覃守正话音未落,已经将背篓解下,丢到一边,推着充气筏子进入河道,他自己也顺势翻了进去!
周国昌呆滞看着飘远的筏子,又看了看身旁同样一脸错愕的小和尚色豪,那张年轻的脸上也渐渐浮现出了浓浓的惊慌之色。
与此同时,最先跳进河道里的卫燃却已经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排子船。此时,他正蹲在船上,双手握住船桨,一双眼睛却在盯着那头沉浮不定的毛驴,以及似乎正搂着毛驴脖子的梁班长!
在他紧张焦灼的等待中,双方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的拉近,但这条河却在前面出现了一个胳膊肘弯!
“艹你大爷!”
卫燃在一声喝骂中松开船桨,拿起固定在船帮上的撑杆,双手攥紧的同时,也把另一端卡在了原本用来固定大抬杆的木制横档上面!
“彭!卡察!”
沉闷的撞击和竹木撑开开裂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但也正是靠着这条撑杆的缓冲,卫燃屁股底下的排子船在短暂的停滞了不到一秒之后,顺利的随着水流绕过了河道转弯,跑到了梁班长和那头驴的前面。但与此同时,卫燃的手掌心也被开裂的竹木撑杆划出了一道道的伤口——即便那竹木撑杆上缠着一层布条。
根本顾不得手上的伤痛,卫燃收了排子船的同时也跃进了水里,一把抓住了已经和毛驴松开的梁班长,用尽力气,将他拉扯到了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