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蒂莫夫双手举着枪小心翼翼的沿着长满了青苔的水道,弯着腰继续往前走着。
出乎他们二人的预料,这条狭窄的涵洞竟然有上百米的长度,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也就算了。这一路走来,中途竟然还有好几次的拐弯。
();() 等他们二人好不容易看到前面出现一道亮光的时候,走在前面的蒂莫夫却在飞溅的水花中发出了一声惨叫,紧跟着他的身体便失去了重心。
就在卫燃下意识的伸出受伤的那只手去抓对方的时候,一支冰凉的枪口却顶住了他的后脑勺。
把手举起来!
一个丝毫无法掩饰惊慌和紧张的女人颤抖着说道,就连她顶住卫燃后脑勺的手枪,都在剧烈的抖动着,以至于卫燃都在担心,她会不会情绪激动之下走火一枪崩了自己。
缓缓举起双手,卫燃任由对方拿走了自己左手握着的手电筒,感受着对方踩着水花往后退了一步,同时也终于让那支手枪离开了自己的后脑勺。
然而,还不等他说些什么,更没等他看清身后那个女人的长相,浓烈的白光却骤然而起,彻底填充了他的视野。
好像只杀死了四个敌人。。。
卫燃忍不住念叨了一句,随后便闻到了肉汤的香味,同时也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温暖。
维克多,你刚刚说什么?
根本不等视野恢复正常,卫燃便听到旁边有人用德语问道,同时他也感觉到这人似乎还将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没什么卫燃赶紧用德语回应了一声,同时疯狂的眨巴着眼睛。
当视野渐渐清晰,他却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但在正前方不远处,却有个燃着篝火的壁炉。
此时,这壁炉的周围,还坐着不少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上下的年轻人。
无一例外,这些年轻人全都穿着少年团的制服。而且每人的手里,包括自己都用盘子端着一份闻着味道还算不错的食物。
再看看自己,一身土黄色泛绿的人民劳动营制服,腰间挂着椰子水壶以及一个被磕碰的坑坑洼洼的饭盒,脚上穿的那双行军靴,他都怀疑压根就是金属本子里的那双。
除了服饰上的不同,他还发现,自己的右手竟然缺少了食指!虽然这伤口早就愈合,而且看得出来伤口缝合的技术和他一样优秀,但他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早已愈合的伤口,恰恰是之前自己还是个美国大兵的时候落下的病根儿!
这特么。。。卫燃看着残缺的右手抽了抽嘴角,这才扭头看向了身边刚刚朝自己提问的人。
虽然这房间里用来照明的灯泡亮度并不算高,但卫燃却一眼就认出来,这个现场惟一没有穿着少年团制服,看年龄也就十四五岁的小男孩,恰恰就是年轻时的多米尼克!
还不等他张嘴说些什么,这个房间的房门被人推开,一个严肃且冷漠的声音说道,勒夫兄弟,出来一下。
维克多,叫我们了,快点儿。
坐在卫燃身边的多米尼克话音未落,已经放下盘子站了起来,一边整理着头上那顶不知道哪来的山地步兵便帽,一边快步跑了出去。
见状,卫燃也立刻放下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的饭菜,赶紧起身跟着走出房门。
这道房门之外,是一条昏暗的混凝土甬道,正对着门对面的墙边,有个穿着档位军制服,但却穿着一双山地师才会配发的山地短靴,而且胸口别着一朵金属雪绒花的男人,正拄着一根包银的手杖,一脸严肃的看着站的笔直的多米尼克。
不着痕迹的
扫了眼对方的上尉军衔,以及手上戴着的那枚档位军戒指,又扫了眼对方腰间的皮质枪套,卫燃赶紧站在了多米尼克的旁边。
和我来
这个满脸严肃的中年军人用手杖轻轻跺了跺地面,随后一瘸一拐的贴着甬道一侧的墙壁慢悠悠的走着。
莱茨叔叔,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