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院长女士怎么说的?”卫燃推着对方一边往远处的树荫走一边问道。
“她说给我找了一位合伙人”
坐在轮椅上的拉扎洛兴致勃勃的转过上半身,“所以你是想在美国境内开展游击运动还是打算发展党员?又或者使用阴谋怂恿得州和阿拉斯加独立?”
“能听听你的想法吗?”卫燃将话题又抛了回去,同时也无比肯定,这个老家伙已经疯了。”
“游击运动已经过时了,美国人的舆论宣传做的很成功,所以发展党员也不太现实。”
拉扎洛说到这里还打了个响指,“所以我认为,应该想办法促使得州和阿拉斯加独立!”
“为什么?”
卫燃继续问道,“这么做有什么优势吗?不,换个问题,你觉得得州人真的愿意独立吗?”
“不愿意,那些红脖子当然不愿意,我和他们打过交道,固执爽朗又白痴,但却比纽约、华盛顿的那些肮脏政客爱国。”
拉扎洛摊摊手,“但我们已经进行了1244次会议,我也从教堂里那些反社会疯子的嘴里收集到了足够多的天才想法,现在我就差一个实践的机会了。”
“新问题”
卫燃稍稍弯腰,贴着对方的耳朵问道,“我想打一场辩论赛,没有其他详细的条件,你有什么建议?”
“建议?”
拉扎洛想都不想的说道,“如果你想赢得比赛,就找一个足够优秀的辩论小组,提供足够多的情报资料。如果你想打乱对方的逻辑,看到那座教堂了吗?”
拉扎洛指了指身后的方向,“那里面坐着12位病情最不稳定的反社会疯子,随便从里面凑一组人就足够摧毁对方的逻辑了。”
“那些人都是天才?”
“不,他们都是疯子,情绪最不稳定的疯子。”
拉扎洛自豪的说道,“他们的想法不受任何条条框框的束缚,他们的思维逻辑是混乱的,而且在做精神病人这方面,他们确实有足够多的经验。”
说到这里,拉扎洛摊摊手,背对着站在轮椅后面的卫燃说道,“你看,谁会吵的赢精神病呢?”,!
桑托斯姨妈说完又看向尼涅尔,“说说你们的麻烦吧。”
“姨妈,我们是来帮你解决麻烦的。”
尼涅尔顿了顿,稍稍加快了语速说道,“让维克多带走拉扎洛和他的朋友怎么样?”
“带走拉扎洛?他?”
桑托斯姨妈勐嘬了一口雪茄,等到浓厚的烟雾从她的嘴巴里喷出弥漫开来,她却突兀的问道,“你们这两个小家伙是想颠覆哪个小国家吗?”
“这件事和我无关”尼涅尔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我开始只是想从尼涅尔的手里买一些天才”
卫燃如实答道,“他推荐我来这里的,事实上就连拉扎洛这个名字我都是才知道的。”
“能说说你想做什么吗?”桑托斯喷云吐雾的问道。
“抱歉,不能。”卫燃摊摊手,“无关信任,但是我不能说。”
“拉扎洛并没有精神病,这里对他来说,只能算他的养老院。”桑托斯将抽了没几口的雪茄搭在烟灰缸上,“所以他是否愿意带着他的朋友和你走,恐怕要你自己去和他谈谈才行。”
“现在?”卫燃顿了顿,“他会俄语吗?”
“当然,俄语或者英语以及西班牙语都没问题。”桑托斯说话间站起身,“走吧,我现在就带你去见见他。”
闻言,卫燃立刻站起身,紧跟着却发现尼涅尔并没有站起来,反而只是把那支电击器递了个过来,“朋友,祝你好运。”
这小小的细节立刻让卫燃提高了警惕,而在他接过电击枪的时候,尼涅尔也用手指头轻轻敲了敲卫燃的手指头。
暗自提高了警惕,卫燃跟在桑托斯的身后离开房间,径直走向了那栋教堂式建筑。
随着足有两米高的木门被推开,卫燃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的情况,便听到了叽叽喳喳的争吵。
紧跟着,他却看到,在这间教堂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神像,周围的窗户也都拉着厚厚的遮光帘。
而在教堂中央,便是一个摆满了各种早餐的长条桌,这长条桌的主位,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看年纪得有六十多岁老男人,而在两侧坐着的,有男的有女的,有老头子也有看起来恐怕最多也就20岁的小年轻。
而在教堂大门的两侧,则各自站着一个膀大腰圆手持电击枪的中年女护士。
不提那两位眼熟的女护士,仅仅围着长条桌坐着的那些人,此时根本就没注意到进来的桑托斯和卫燃,反而正各自压低了声音,嗡嗡嗡的用卫燃听不懂的西班牙语聊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