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穿上裤子之前,他明智的把膝盖以下的裤腿用重力刀裁了下去。
等他重新穿好了衣服并且在腰间挂上一支1911手枪,隔壁那条船上的两只俘虏都已经被解开了禁锢双手的绳子,听埃文斯舰长话里的意思,似乎是把船头的位置分配给了这两只俘虏。
他自然清楚埃文斯舰长如此安排的用意,让他带着所有物资来这条相对更加安全的充气救生筏子,一来是让那两只已经恢复自由的俘虏能老老实实的和大家和平共处,二来也是担心自己一时没忍住宰了它们两个。
抬头看了看用降落伞搭建的遮阳棚,卫燃举起望远镜看向了周围平静的海面。可惜,目光所及之处,除了偶尔飞过的军舰鸟之外,根本就见不到其他任何的活物或者任何的人造物。
“这镜子看的还挺清楚”卫燃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望远镜,最终还是将其装进了挂在腰间的望远镜盒子里。
借着两条船中间飘荡的降落伞布和保温桶的掩护,卫燃从金属本子里取出了装满热可可的油桶,准备给自己来一杯热饮开个小灶。
然而,当他取出这个本应滚烫的油桶的时候却愣了愣,这个足足20升容量、钛合金材质、明明装满了热可可的油桶,竟然轻飘飘的根本没有什么重量!
回过神来,卫燃立刻打开了油桶的盖子,甚至还取出了手电筒凑到了油桶口。
“我我艹你大爷呀”
卫燃脸色铁青的看着空荡荡的油桶,这里面别说热可可,里面干净的连热可可味儿都闻不到!甚至,他丝毫不怀疑,这个本来已经被他灌满可可的油桶在刚刚打开之前,说不定连细菌都不存在!
“啪!”的一声扣紧了盖子,卫燃慌里慌张的取出另外两个油桶一一打开。
不出预料,这俩油桶依旧是空的,当初在船上装的水没了,和水一起装进去的那些水果也没了。可偏偏,其中一个油桶的盖子周围,还挑衅一样,沾着指甲盖大小的一块芒果肉!
“你特么可真是狠啊”
卫燃一边咬牙切齿的揉捏着左手虎口的纹身,一边收起了那三个无比碍眼的钛合金油桶。
不死心的取出金属本子里灌满了热油的英军p44水壶,万幸,这沉甸甸的重量总算给他带来了一丝丝的希望。
小心翼翼的拧开盖子,原本灌进去的热油早已凝结成块,但万幸,那些热油总算是一滴不少。
他这边患得患失的同时,隔壁船上的霍克斯却已经打开了斯特林很久之前随手塞进水手袋里的生存罐头盒,从里面取出了一卷绿色的帆布渔具包打开,熟练的将其挂在了胸前,接着又从里面取出一个个的鱼钩,挂上不久前卫燃切下来的人肉将其从远离卫燃的交通艇另一侧垂进了水里。
同样忙着钓鱼的绝不止霍克斯,就连两位舰长和两位俘虏也都没闲着。
除了精神萎靡的驼鹿,交通艇上的五人,全都手拿鱼线板,背对着卫燃趴在船帮处专心致志的盯着海面之下。显然,他们之间似乎已经达成了一起求生的某种约定。,!
口吧”
埃文斯舰长说完看了看分别绑在船头和船尾的两个俘虏,“先生们,这是谁的烟具?”
“我的”
已经从两支吗啡和过量的独品中清醒过来的伤员冷着脸用英语说道,“你们这是卑鄙的”
“你抽不抽?”卫燃不等对方说完便将手里的烟具伸到了船外面,“不抽的话我可就帮你丢掉了。”
“不要!”
那名俘虏立刻紧张的说道,“请请不要把它丢下去!那是是我的妻子送我的。”
“既然你不打算加入我们的烟草派对,那就只能让她重新送你一份礼物了。”霍克斯话音未落,卫燃也假意往外伸了伸胳膊。
“不要!她她已经死了”
那头受伤的飞行员俘虏嘶哑着嗓子说道,“两年前的春天就死了,她是一名老师,她和她的学生,全被你们派去飞往招核的轰炸机炸死了。”
“那是对你们偷袭珍珠港的报复”斯特林上尉反唇相讥道。
“或许是吧”
这只受伤的飞行员罕见的并没有反驳,“但但我的妻子确实死了,我的孩子也失去了他们的妈妈。”
“所以你叫什么名字?”
埃文斯从他的烟斗斧手柄末端嘬出了一大口烟雾,而颇有些索然无味的卫燃,也将探出船外的手缩了回来。
受伤的飞行员顿了顿,跟着转移了话题说道,“我的英文名字叫阿基拉”。
“所以阿基拉”埃文斯舰长再次发出了邀请,“要不要加入我们的烟草派对?”
“好吧谢,谢谢。”性格有些拧巴的阿基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任由霍克斯帮他解开了反绑着的双手。
见状,卫燃也将手里的烟具递给了对方。埃文斯舰长愿意朝对方释放善意,他自然没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