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燃咬牙切齿的注视下,金属羽毛笔也缓缓飘起,在澹黄色的纸页上写下了后续的故事。
勇士和温迪戈
水手驼鹿(宾尼·缪斯),约翰斯顿号驱逐舰有色海员炮弹搬运工。
1944年10月25日因约翰斯顿号战沉,为救助埃文斯舰长、斯特林副舰长落水,后列入dd-557失踪阵亡名单。
1944年11月17号,因长期缺水引发器官衰竭阵亡,11月22号,安葬于海伦岛南端营地北侧。
欧内斯特·埃文斯中校,约翰斯顿号驱逐舰舰长,1944年10月25日因约翰斯顿号战沉落水,后列入dd-557失踪阵亡名单。
1944年12月3日,于帕劳海伦岛遭招核飞行员枪杀阵亡,安葬于海伦岛南端营地。
埃尔顿·伯纳德·斯特林上尉,约翰斯顿号驱逐舰副舰长,1944年10月25日因约翰斯顿号战沉落水,后列入dd-557失踪阵亡名单。
1944年12月3日,于帕劳海伦岛遭招核飞行员枪杀阵亡,安葬于海伦岛南端营地。
飞行员狩野明(阿基拉),来特湾海战期间驾机逃离战场失败,遭霍尔号高射炮击伤,1944年12月5日,于海伦岛死于饥饿。
飞行员狩野次郎,来特湾海战期间驾机逃离战场失败,座机迫降海面。
1944年12月3日,死于飞斧击杀,遭霍克斯碎尸泄愤后,漂入海伦礁泻湖尸骨无存。
霍克斯,霍尔号驱逐舰三等炊事执勤兵,1944年10月25日因霍尔号战沉落水,后列入dd-533失踪阵亡名单。
1944年12月3日,遵遗愿,于海伦岛安葬约翰斯顿号正副舰长。
1944年12月18日,驾驶修复后约翰斯顿号交通艇离开海伦岛,同月25日,经由托比岛原住民救起。
1945年9月,以帕劳籍水手身份,借由澳大利亚籍货船离开帕劳。
1946年2月,搭乘货轮抵达美国,后自行返回故乡,隐瞒经历,携父母迁徙至苏必利尔湖北岸投靠部落亲友。
1946年10月,重回海伦岛,取走埃文斯舰长、斯特林副舰长及招核飞行员阿基拉部分遗物,后返回苏必利尔湖北岸定居,并于红杉树顶设dd-557号罗经甲板,纪念约翰斯顿号舰长。
2000年7月,霍克斯于雷雨夜梦中辞世。
略作停顿,这羽毛笔在列出了一组纬度极小的坐标之后,竟然又列出了一个位于帕劳的地址。
略作停顿,这金属羽毛笔另起一行写到,“这个看似和平的世界,勇士即将被人遗忘,温迪戈也在悄悄复苏。”
“曾经孕育勇士的土地,现在却长满了温迪戈”
卫燃暗暗叹了口气,任由那澹黄色的纸页翻到了背面,任由那金属羽毛笔在缓慢旋转的红色漩涡下写道:“士兵,欢迎登上约翰斯顿号。”
几乎下意识的,卫燃的心跳便加快了一倍,下意识的环顾着四周,显然,如果那个小小的红色漩涡里真就放着一艘约翰斯顿号驱逐舰,他必须要找个足够宽敞的地方才行!,!
儿的功夫,霍克斯同样清理干净了营地,此时在捡拾着那株茉莉花周围洒落的黑色种子,而在他的身边,也多了一个127毫米舰炮的炮弹壳,那炮弹壳上,还刻着那些卫燃无比熟悉的英语字句。
“需要我做什么吗?”卫燃顿了顿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准备把这些种子种在我带来的炮弹壳里,看看它能不能长出来。”
霍克斯头也不回的指了指不远处的篝火台,“把那些东西挖出来吧。”
闻言,卫燃立刻挥舞着铁锹挖开了篝火台周围的石头,接着又挖开了干燥的细沙。
没过多久,他便在沙子下面发现了一件破破烂烂的防弹衣。
拽出这件防弹衣,紧跟着,他又从下面揪出了一个红色的橡胶袋子。
即便不解开上面细密缠绕的伞绳,他也能看出来,这是原本救生筏上的海锚袋,而在海锚袋之下,还叠放着两顶美式钢盔。
根本不用霍克斯示意,卫燃取出重力刀割断了绳子,打开了封的严严实实的海锚袋。
这海锚袋里的东西并不算多,叠的整整齐齐但却残存着血渍的吊床,同样叠的整整齐齐的水手袋。
除此之外,便是绑着三支军舰鸟羽毛的斧柄,卫燃记得很清楚,那三支羽毛还是当初埃文斯舰长亲自绑上去的,而那三支羽毛的原主人,则让他们险些因为痢疾死在海上。
继续往外拿,这里面还放着装有斧子头的罐头瓶,他记得清楚,这个罐头瓶原本是霍克斯的宠物,那只名叫“哈尔西”的寄居蟹的家,只不过在哈尔西祭了大家的五脏庙之后,这罐头瓶就被他拿来盛放充当防晒膏的油脂了。
除了这几样的东西,这袋子里仅剩的物件,便是那个长条形的饭盒。
在霍克斯的示意下打开饭盒,这里面不仅有曾经属于阿基拉的金条、部分戒指以及那两卷美元,甚至还有当初卫燃在装有烟丝的罐头瓶里发现的那一卷美元和炮术长女朋友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