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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也让这间地下室的墙壁上出现了裂缝,就连房门都侧歪到了一边,这倒是省去了开锁的麻烦。
推开失去作用但是或许还能当柴烧的木门,卫燃点燃蜡烛走进了这间地下室。
万幸,虽然头顶同样发生了坍塌,但那张木头桌子,以及放在桌子上的箱子和乐器却完好无损,仅仅只是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尘罢了。
“把它们全都搬出去”
卫燃不由分说的给柯娜安排了工作,随后将烛台放在桌子上的避风出,拎起了那个装满了焦煤的铁皮桶,又拎上了上锁的木头箱子,顺便,也将本就属于自己的随身酒壶收进了金属本子里。
“维克多,你会安葬维亚奶奶的对吗?”柯娜在卫燃走出地下室之前抽泣着问道。
“会”卫燃停住了脚步,“我保证。”
“我要和你一起安葬她”
柯娜说话间,已经将那台巴杨琴挂在了胸前,接着又拎上了属于她爸爸的小鼓。
“没问题”卫燃说着,再次迈开步子,走出了这间已经化作危房的地下室。
在一趟趟的往返之中,这间地下室里不多的物资,连同桌子和门框乃至门板都被搬了出来。
此时,天空仍旧是灰蒙蒙的,但不远处,却有几栋建筑因为炮击燃起了冲天的火光,进而将夜空都染成了危险的红色。
根本没敢继续使用手电筒,众多孩子在卫燃和莉迪亚的指挥与带领下,蚂蚁搬家似的,将三个地下室房间里所有能带走的东西,全都送到了彻底坍塌的建筑废墟外面,装上了两辆爬犁车和一张倒扣的桌子以及门板上。
粗略的将这些东西一番清点,各种木柴仅仅勉强装满了一爬犁车,其余的位置则装着拆下来的报废铸铁取暖炉子和一截截的铁皮烟囱。
另一辆爬犁车上,装着那个存有面包和鱼干以及大半条冰冻狗鱼的箱子,外加辛苦从前线抢回来的马皮和内脏,当然,还有两台巴杨琴和一套小鼓。
至于那门板和倒扣的桌子上,放着的则是打包的干枯松针和杂草,以及锅碗瓢盆之类的杂物。
最后再看看那16个年龄各异,头上戴着各色布琼尼帽的小孩子,卫燃看向了莉迪亚,“想好搬到哪里去了吗?”
“想好了”
莉迪亚深吸了一口气,最后看了眼地下室的方向,“和我来吧,我带你们去,那里有点远,但是肯定比这里安全。”
“那就走吧”
卫燃说着,拿起了第一辆爬犁车的缰绳甩在了肩头,这辆车是最重的,自然由他来拉着。
第二辆车由莉迪亚拉着,倒扣的桌子,则由以亚历山大为首的几个大孩子帮忙拖拽着,顺便,其中一个女孩还负责背着小婴儿加琳娜。
而那扇门板,则由柯娜拉着,门板之上,除了那些松针包裹,还坐着诸如喜欢吃手指的阿纳斯塔西亚以及博格丹这样年龄最小的几个孩子。
黎明前的夜色中,这支并不算庞大,但前进速度却格外缓慢的“车队”在莉迪亚的带领下,顶着凛冽的寒风,和被寒风吹起来的冰凉雪花,一步步的走向了相对安全的东北方向。
赶在太阳彻底升起来之前,莉迪亚带着卫燃等人来到了一片破败的操场边上,指着操场边缘一栋上锁的水泥房子说道,“就是那里了,那栋小房子是操场的体育器材仓库,它有个半地下的地下室,在战争刚开始的时候,我和妈妈就躲在那里。”
一边说着,莉迪亚已经从领口揪出一条项链,从项链上取下一把钥匙,打开了铁门上的挂锁,同时不忘继续介绍道,“我的妈妈以前是这座学校的校医,这座小房子也是学校每次举办运动会的时候,设置医疗室的地方。”
说到这里,莉迪亚已经推开了还算厚实的铁门,招呼着众人走了进来。
这栋小房子地上总共也只有一层,面积最多不过20个平方,一面墙上是出入的铁门,其余三面都有金属窗框的玻璃窗,外面还有一层看着就格外结实的铁栏杆,就连里面,每扇窗子里都还额外有两扇包裹着铁皮的木板,只要把它们关上,就能彻底挡住外面的光线。
但这个小小的房间里,除了两个空荡荡的铁皮柜子和一个锈迹斑斑的铸铁炉子外加一些诸如扫帚雪铲之类的工具之外,却连根木柴都没有,就连地面,都是硬邦邦的水泥铺设的。
相应的,这里的温度也低的像个冰箱似的,唯一比外面强一些的,也不过是挡住了凛冽的寒风罢了。
“这个房间保暖性太差了,而且自从停止供水之后,用水非常不方便,要步行半个小时去河边打水才行。”
莉迪亚一边说着已经推开了那两个铁皮柜子,露出了地板上一个宽不过半米,长不过一米的木头门。
用项链上的另一把钥匙打开木头门上的小锁,莉迪亚掀开木头门,接过卫燃递来的手电筒打开,一边往下走一边解释道,“这个地下室以前是学校专门存放化学课药剂的地方,毕竟这里周围只有操场,就算是发生火灾或者爆炸,也不用担心损失什么。”
话说到这里,卫燃和柯娜以及那些小孩子也排着队走了进来,相比寒冷的地上,这座半地下的地下室四周都有同样带有防盗栏杆的玻璃窗。
这些长条形的玻璃窗每个都有一米五长,差不多30厘米高。只不过,当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去,这些窗外外面全都已经被地表的积雪给埋住了。
除了外面积雪的遮挡,每个玻璃窗的下面,还垂着一个差不多同样宽同样长的铁皮挡板。
显然,只要把这个铁皮挡板往上抬挂在窗子上的钩子上,就能彻底挡住那几扇并不算大的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