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旅行社门店里充当吉祥物似的消磨了大半天的时间,卫燃这才跟着下班的父母赶往高铁站。
只不过,卫燃却并没有急着回去,反而买了一张去首都的车票——穗穗不久前发来的消息,她们明天就回来了,他得去接机。
分道扬镳的赶到首都,穗穗在国内的合作伙伴也早早的将那辆面包车送了过来。
只不过,卫燃在接过车子之后,却并没有找一家酒店住下来,反而径直开往了郊区,并最终开进了隐藏在群山之间,专门用来取用运输车的那片桃林里。
如之前一样刨开门口的砾石小心的检查了一番,见那些安瓿没有破损,卫燃将这个加盖了铁皮顶的小院仔细检查了一遍,最后这才咬紧牙关,忍受针扎一样的酷刑取出了运输车。
躺在碎石地上很是喘了几口气,疼出满身冷汗的卫燃这才摇摇晃晃的爬起来,打开后排生活舱的舱门爬了进去。
“怎么在这?”
卫燃诧异的扫了眼生活舱桌子上摆着的罐头瓶,这瓶子里装的,全都是颗粒饱满的茉莉花种子,而这个罐头瓶,本来是放在那个防毒面具挎包里的。
一番滴咕,卫燃也就没多想,打开根本没有上锁也没必要上锁的保险箱,接着又取出食盒,将记录着长冢让次凌辱虐待美国女飞行员罪行的胶卷,以及雨果虐杀长冢让次的胶卷取出来放进了保险箱,接着又从包里取出了用了两天时间办好的有关那栋小洋楼的各种证件手续一并放了进去。
难得取出来一次,卫燃索性钻进卫生间,坐在那个桑拿浴桶里好好蒸了蒸,随后换上干净衣服,躺在了那张和车厢固定在一起的单人床上。
这一夜,卫燃在这辆dt30运输车里睡的格外踏实。等到第二天天光大亮,他这才爬起来刷牙洗脸换衣服,将那个装有茉莉花种子的罐头瓶揣进兜里,忍着钻心的剧痛收起了运输车。
“以后杀了人是不是也可以丢进去”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随后摇头晃脑的驱散了这个危险的想法,驾车离开这里赶赴机场。
他这边往机场开的同时,卫燃老妈也已经带着自己的几个同村同兄弟以及两车工人赶赴了那栋小洋楼,在门口象征性的撑起一道防尘网之后,大刀阔斧的开始了拆除铁皮房子清理垃圾,以及那些旧物的搬运工作。
在各有各的忙碌中,特意买了束花的卫燃也终于接到了仅仅两天没见的穗穗,以及跟着穗穗回来的卡坚卡姐妹和陆欣妲。让他意外的是,这次洛拉和她妹妹竟然没有跟过来。
“她们跟着隋馨走了,去她家过节。”
穗穗骑着行李箱用陆欣妲听不懂的俄语解释道,“本来我打算让陆欣妲的哥哥艾格也过来一起过年的,不过我听格列瓦说,艾格似乎被澳大利亚的辛普森一家邀请过去做客了。”
“这小姑娘不知道?”卫燃同样用俄语回应道。
“我问过了,她和艾格根本就不过春节,上次过春节的时候她亲爸还在呢,那都好多年前的事儿了。”
“季马呢?他和玛雅今年不过来了?”卫燃推着行李箱一边走一边问道。
“他可没时间”
穗穗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来咱们家里谈判合作的洛塔尔经过我的举荐,决定让季马试试做他们的运动产品广告代言人。
除此之外,季马接下来还要使用洛塔尔他们公司提供的极地滑雪装备,完成从我们去过的废弃劳改营到梅苏特先生落难地的穿越挑战。
当然,这一千来公里全程都是有后勤团队跟着的,而且最后会拍成一个以极地风景和野生动物为主题的纪录片。还有还有,负责拍摄的是时光电影制片厂。”
说完这个,穗穗却又换上了陆欣妲能听懂,但卡坚卡姐妹却听不太懂的汉语兴致勃勃的问道,“那位陶老爷子真的送了一套小楼给你?”
卫燃点了点头,带着她们一边往停车场走一边说道,“感觉和多米尼克先生差不多,可惜的是,陶老爷子可没有什么继承人。”
“说起多米尼克”
穗穗仰头朝着卫燃说道,“富婆蔻姐儿准备来找咱们体验体验过春节,另外,有时间带我去看看那座小洋楼呗?”
“蔻蔻要来?”卫燃想了想无所谓的说道,“来就来吧,反正姥姥家住得下,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那座小洋楼?”
“肯定是先回家再说”穗穗想都不想的便做出了决定。,!
了一句倒是没有多想,踩着吱呀作响的木头楼梯来到了二楼转了一圈,除了昨天去过的那两个房间,这一层剩下的几间同样全都是空的。
继续踩着吱呀作响的木头楼梯来到三楼,这一层的房间里倒是堆了不少的杂物,这其中有些落满了灰的八仙桌和配套的长凳、圆凳,也有摞在一起的樟木箱子,甚至还有些诸如大鼓之类的华夏传统乐器。
只不过无一例外,这些东西或多或少似乎都有曾经被焚烧过的痕迹。而在其中一个房间里,他还看到了墙上挂着的一张合影。
在这张能有一米长的合影里,有二十来个身穿戏服画着各色脸谱的男男女女,周围还有一个个面带笑容抱拳致意的工作人员,而在合影的背后,似乎是个看起来颇为专业的戏台。
看尽长安繁花日啊
卫燃在叹息中关上了这个房间的房门,就像关上了被陶老爷子尘封许久不愿提及的一部分记忆一般。
搬开堆在楼梯上的一些杂物,卫燃颇为艰难的爬上了三层之上的阁楼。
这个灰尘积了恨不得三尺厚的阁楼里简直比三楼还乱,随意放着的几口樟木箱子有的甚至残存着曾经长了蘑孤的痕迹,尤其那几扇老虎窗,也都已经年久失修,随处可见漏雨的痕迹。
带着一身的灰尘下楼,卫燃也总算是真正理解了陈广陵为什么把这馅儿饼砸在自己头上——想修复这栋房子,恐怕不比当初修复卡班湖畔那座曾属于糖果公司的别墅要轻松多少。
换个更直白的说法,想让这小楼变得和周围那些洋气的咖啡馆差不多,恐怕需要一大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