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就是二战的时候,那时候的天空上可没有现如今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电磁信号和干扰。
眼前这个木头匣子放在今天,能靠拍电报的方式通联到白羊淀的姥姥家估计勉强还行,但再远点恐怕真就费劲了——干扰太多了。
“卫燃,这东西不会是地下党用的吧?”二舅眉开眼笑的问道,“就跟电视里演的那种一样。”
“还真说不准”
卫燃靠着从红旗林场那学来的无线电知识将这个小木头匣子检查了一番,随后却将注意力放在了这木头匣子的盖子上。
这上面镶着一面和盖子内沿几乎一样大的玻璃镜子,这镜子上的一侧,还固定着一张也就烟盒大的照片。
在这张黑白照片里,拍下的却是一个穿着被卫燃送回姥姥家的那套戏服摆着姿势的“昭君”。而在这张照片的右下角,还有“绮霞尚小云”这样一个签名。
“奇霞尚小这写的连笔字儿是啥呀?”卫燃的二舅凑过来问道。
“写的好像是尚小云吧?繁体字儿”
卫燃不太确定的猜测道,“还有,二舅,那个念绮,三声,不是奇。另外,我也不知道这个尚小云是谁。”
“嗨!我这初中都没毕业的,五个里面能认出来仨就不错了。”二舅打着哈哈转移了尴尬,“这人谁啊?你这高材生给讲讲。”
“我也不认识”卫燃说话间已经摸出了手机。
“我也搜搜”卫燃二舅同样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用更加凌乱的连笔字在搜索页面上输入了“尚小云”三个字。
只不过,当卫燃和他不学无术的二舅各自手机上呈现出搜索结果的时候,这爷俩却齐刷刷的从嘴里蹦出了一句“卧槽!”,!
上除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刻字之外,并没有透露出任何多余的信息。
不过,至少仅仅从这支手枪里就能看出来,当初使用它的,有很大可能是个女人,一个比较有钱的女人。
所以这支枪的主人其实是陶老爷子的姑姑,那个所谓的名角儿?
思来想去,卫燃将手里这支解除了危险的小手枪也丢进了食盒并且收回了金属本子。掏出一包湿巾仔细的擦了擦手之后,踩下油门开往了高铁站的方向。
至于那座小洋楼地下室里的那些印刷机背后是否有什么故事,他确实好奇,但却没有那么好奇,这好不容易大过年的能休息休息,自然是先过几天安生日子了。
只可惜事与愿违,就在他和穗穗打开地下室的第二天,带着施工队帮忙清理小破楼的二舅却再次打来了电话。
“卫燃,你有时间还得过来一趟。”电话里,那位二舅压低的声音中带着无法掩盖的兴奋,“我又在这个小楼儿里发现了点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都还没睡醒的卫燃睡眼惺忪的问道。
“电台,我好像找到了一个电台,就电影里的那种。”
电话里的二舅语气愈发的兴奋了一些,“今天我们拆隔断墙的时候发现了个被砖头砌死的大壁炉,那个电台就是在壁炉里发现的,还有根电线顺着烟囱伸到房顶上呢。”
“啥?”卫燃顿时清醒了大半。
“一个电台”二舅愈发兴奋的说道,“藏的可好了,你要不要来看看?”
“我中午之前就过去”卫燃说着已经翻身坐了起来。
“那行,我等着你。”电话另一头的二舅立刻说道。
挂断了电话,卫燃这次却并没有叫醒隔壁睡的正香的穗穗,只是和客厅里正在喝茶看新闻的四位老人打了声招呼,便驾车心急火燎的赶往了高铁站的方向。
一路折腾,等他搭乘着网约车赶到小楼门口的时候,还不到上午十一点呢。
“快和我来”
卫燃刚一下车,早就在门口等着的二舅便引着他往里面走,径直带他来到了一楼曾经客厅的位置,指着墙上多出来的一个足有一米五见方,半米多深的壁炉说道,“这是今天早晨工人拆这道后面加的墙的时候发现的,之前被砖砌死了,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才拆开。”
“二舅,那个什么电台呢?”卫燃双手杵着膝盖一边打量这个大理石镶边的壁炉一边问道。
“里面,在里面呢。”二舅说着,已经将一支手电筒递给了卫燃,同时压低了声音问道,“昨天下午你和穗穗发现了什么宝贝没有?”
“都在我姥姥家呢”卫燃如实答道,“过两天不忙了,你可以过去看看。”
“那敢情好!”卫燃这二舅立刻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见状,卫燃也不解释,举着手电筒探头伸进了壁炉里,同时听着二舅在旁边解释道,“我安排工人上去看了,壁炉烟囱已经被水泥板盖起来了,一圈都抹了水泥封的死死的,这壁炉在咱们国内不实用,所以我就没拆开。你看见那个电台没有?”
“这藏的可真隐蔽,你怎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