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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说道,“我和哑巴叔亲眼看着它们在街头杀人抢劫,看着它们欺辱妇女,甚至看着它们虐杀孩子烧毁民房,它们,它们就不怕报应吗?1
“它们会得到报应的”
卫燃喃喃自语的嘀咕了一句,哆哆嗦嗦的嘬了一口烟,随后起身走到了冯懋耘的面前。
“抱歉”
卫燃轻声呢喃着,用愧疚的语气说道,“抱歉,冯先生,我我没能救活黄太太,她她是死在我负责的手术台上的。”
这话说完,卫燃郑重的弯腰鞠了一躬,原本心如死灰的冯懋耘也不由的打了个哆嗦,他那双满是绝望的眼睛也溢出了止不住的泪水。
慌乱的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冯懋耘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慌张的扶起了没有直起腰的卫燃,“不怪你,不怪你,真的”
冯懋耘一句话都没说完,却已经痛哭以至失声。
暗暗叹了口气,卫燃搀扶着对方在沙发上重新坐下来,打开烟盒抽出一颗烟塞进了对方的嘴里,接着又帮他点燃。
“抽颗烟吧,或许心里能好受一些。”
卫燃语气苍白的安抚了对方一句,冯懋耘也靠着沙发的靠背闭上了泪流不止的眼睛,用力嘬着卫燃帮他点燃的香烟,徒劳的试图用尼古丁麻醉着自己。
暗暗叹了口气,卫燃低下头,悄声指导着茉莉,给冯懋耘处理着手上、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伤口。
几乎就在茉莉给冯懋耘的最后一处伤口缠上绷带的时候,小院的院门也被人敲响,同时卫燃也听到了汽车的动静。
看了一眼举着那支ppk小手枪就要往外跑的陶灿华,卫燃站起身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说道,“灿华,把手枪给我,然后和茉莉带冯先生去储藏间把门锁起来。”
闻言,已经跑到门厅处的陶灿华咬咬牙,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将手里的那支小手枪物归原主还给了卫燃,随后和茉莉一起,搀扶着冯先生暂时躲进了储藏间并且锁死了房门。
先摸黑踩着梯子,小心的往墙外看了一眼,见站在门口的只有曹哑巴一个人,卫燃这才打开了院门,任由对方将车子开了进来。
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当他重新栓上院门,等到车门打开的时候,关零露竟然又搀扶着她的弟弟关秉文从里面钻了出来!
“你们这是”
“秉文被通缉了”
关零露颇有些无助的说道,“刚刚我们在半路上遇到了美香小姐的车子,驾驶车子的招核记者染谷先生告诉我的。他说他们报社接到了要求,通缉喃开大学的学生会干部关秉文,一起被通缉的还有冯先生。”
说到这里,关零露顿了顿,小声说道,“还还有我,我们恐怕没办法回去了,曹叔叔听染谷说完之后,就开车把我们又带了回来,顺便还从德意志洋行的沃尔克先生那里弄到了一些药品。”
“先进去吧”卫燃压下心头的好奇,引着二人回到了一层的大厅里。
等到曹哑巴从后备箱里拎出一个手提箱也跟着进来,卫燃这才好奇的问道,“鬼子通缉你们做什么?”
闻言,关零露下意识的看向了扶着冯先生从储藏间走出来的茉莉,见后者点点头,这姑娘沉吟片刻后说道,“美香姐和我说,你值得信任,所以我们去楼上谈谈吧?”
“走吧”
卫燃痛快的站起身,拎起桌子上放着的一盏蜡烛灯,带着关零露上到二楼,面对面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开战之前,冯先生发表了抗战演讲,而且公开驳斥了绑架学生会的鬼子们。”
关零露怔怔的看着两人中间茶几上摆着的蜡烛灯继续说道,“我弟弟秉文是学生会的成员,他们组织了不少抗日示威活动,之前鬼子还想假冒记者,借着采访的名义绑架我弟弟。”
“你呢?”卫燃突兀的开口问道,“你也是喃开的学生?”
“我不是”
关零露摇摇头,语气颇为自豪的说道,“我是省立女师的学生,也是女同学会的成员,我被通缉的理由和我的弟弟一样。”
说完这句话,关零露却无奈的摇摇头,“说来惭愧,家父一直在为鬼子卖命,是个实打实的汉奸,我们姐弟实在没做出什么成绩来抵消家父的罪孽,反倒连累的美香姐。”
“匹夫有责”
卫燃轻声说道,“没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们躲在这里也好,正好帮着我表姐照顾伤员。如果你们想逃离津门,最近我们会留意情况的,时机合适会把你们送出去的。”
“谢谢”关零露略显羞愧的道了声谢。
“不用谢”
卫燃故作轻松的摆摆手,“零露姑娘既然来了,肯定是要干活的,不知道你有什么特长,我也好给你安排些工作。”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