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卫燃笑了笑,起身开灯摇摇晃晃的走出了房间,却是连房门都没关,便走进了斜对着楼梯的洗手间并且打开了照明灯。
原本她还打算今晚去地下室里看看呢,但眼下的情况,显然是不太可能了。
上午九点,昨天在舞会上才见过的那些年轻人也准时赶到了书寓,在美香和茉莉的教导下,在秋实演奏的钢琴曲中认真的开始学起了狐步舞。
展开这个这条,其上仅仅写着“人已下葬,风水极佳。”八个小字。
稍作犹豫,佑美最终还是接过了那把铜钥匙,她也总算是看出来,无论刚刚的打扫二楼卫生还是眼下的关小黑屋,说白了其实都是做给自己看的。至于目的,无非是担心自己会迁怒下面那俩倒霉蛋罢了,或者不如说,担心自己迁怒卫燃罢了。
茉莉咬咬牙,最终还是锁上了门,将钥匙递给了美香。
“是”
“佑美小姐”
等茉莉取了药回来,卫燃开车将她们三人送回书寓之后,立刻驾车又赶到洋行,找到了沃尔克的助理,在问及找寻无果之后,主动说起了美香的提议。
只“可惜”,直到晚上八点多卫燃回到书寓的时候,消失的沃尔克以及他的车子不出意外的仍旧没有找到。
美香顺着话题猜测道,“咱们这书寓虽然同龄的孩子多,但是能和她交流的实在是太少,更何况还有你这么个狗皮膏药天天缠着人家。”
得益于外面的月亮地,她倒是可以一览无余的将这院子里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同样,也可以让听到动静躲在窗帘后面的卫燃,将她看的清清楚楚。
陶灿华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供的鼠老爷,谁家戏班子不供上一只老鼠老爷呀,我特意花了20大洋找大师傅请来的呢,你看着吧,这一闹耗子,咱们这戏班子肯定就能赚钱了。”
不死心的跪在戏台边上,佑美举着手电筒,将脸贴紧了戏台的缝隙仔细的观察着。
卫燃赶忙说道,“这医院里住着哪有家里舒服,等下送你们回去之后,我再去买只老母鸡,让杨妈给佑美妹妹炖上补一补。”
忙完了这件事情,卫燃在拉着沃尔克的助理返程的时候,顺便也在劝业场的门口踩了一脚刹车,招呼一个卖烟小贩过来,从对方的手里买了两包香烟,并且得到了一包附赠的火柴。
“那那就听佑美妹妹的吧”美香叹了口气,“我们也上楼休息吧。”
灰头土脸的重新爬出来,佑美脱掉手套揉了揉被石灰迷了的眼睛,将这盖板和地毯全都恢复了原状。
“还没来得及问呢”卫燃立刻答道,“等下我一起过去问问。”
毫无疑问,除非她爬上二楼并且有办法打开从里面锁死的窗子,否则她如果想上楼,就只能老老实实的等着卫燃拉完屎不说,甚至还得等他睡着了才行。
“昨晚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一楼的壁炉边,陶灿华低声朝坐在对面喝茶的卫燃问道。
这还不算,他甚至都没关上洗手间的门便褪下大裤衩子坐在了马桶上,嗯嗯的使着劲儿。
这种情况下还戏班子赚钱?这一楼的人能保住命都算好的了。
因为是周末,染谷先生倒是在家,等卫燃将美香的建议说出来之后,染谷由纪夫也干脆的同意下来,并且表示今天就能安排,等明天一早,寻人的启示就能出现在报纸上。
12月6号的这天,卫燃陪着沃尔克的助理忙了整整一天,就连美香都帮着给昨天参加舞会的宾客都挨个打电话询问了一番。
“最好这样”
暗暗松了口气,被吓的心脏砰砰乱跳的佑美关了手电筒侧耳倾听了片刻,直到确定刚刚的动静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才再次打开了手电筒,一番观察之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暗格四面本就可以掀开的木板。
“我的捞饭”
将老母鸡和那些草药全都交给杨妈,卫燃也一屁股坐在了壁炉边的沙发上,摸出了那盒附赠的火柴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根缠绕着纸条的火柴。
沃尔克失踪了?
卫燃捂着左手虎口处的纹身在心底暗暗嘀咕了一句,却是根本就不敢把这话说出口。
起身离开储藏间,佑美却是连房门都没锁便返回了三楼自己的房间。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嘴上冒出来的,却是诸如“这数九寒冬的咋还敢开窗子透气呢”之类夹杂着心疼的埋怨。
深夜一点半,佑美又一次的离开了她的房间,轻手轻脚的来到了一楼,首先撬开了陶灿华的房门。
难不成在院子或者车库里?
卫燃和陶灿华对视了一眼,随后老老实实的沿着台阶进入了黑漆漆的地下室。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直等到抽完了烟,这才一路打听找到了刚刚打完了屁股针的佑美和陪着她的美香,以及正准备去抓药的茉莉。
卫燃指天指地的说道,“自打前天晚上佑美妹妹晚上偷偷帮我们开了地下室的灯之后,我可就想好了绝对不欺负她了。”
这只不算尾巴都有半米长的假老鼠在这暗格里团成了一团,它的怀里,还抱着一个能有饺子大的金元宝,周围的位置,则散落着不少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