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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肆虐了整晚的暴雨虽然减小了许多,但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不过,这可影响不了春华戏班子的成员们在五点钟准时起床。
而更早一点起床的杨妈和孟大爷,也在几个小伙子的帮助下,将做好的早餐搬到了一楼和二楼的餐桌上。
就在这些大姑娘小伙子们忙着吃早餐的功夫,已经先一步吃过早餐的杨妈也帮着孟大爷将这几日积攒的垃圾抬到院子门口,交给了清理垃圾的工人,顺便也将一个不起眼的小竹管以及藏在垃圾桶里的两大包传单送上了那辆装垃圾的骡子板车。
同样是趁着那些戏班子成员们吃早餐的功夫,卫燃也溜达到了地下室,推开那面大镜子找安迪询问了一番。
万幸,现如今同仇这小家伙已经醒了,算是初步脱离了危险,只不过,对于这个仅仅只有两三岁的小家伙来说,她所面临的困难,却远远不止背后的伤口那么简单。
等他带着这个勉强算是好消息的消息回到一楼的时候,平时根本不可能这么早起来的美香却已经穿戴整齐的下了楼。 “小家伙醒了”
卫燃神色平淡的用德语通知了这个好消息,“接下来只要伤口不发炎,就不会再有危险了。”
闻言,美香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坐在了一楼的沙发上,用熟练的德语说道,“等下你和灿华出去跑一趟,打听打听消息,顺便去劝业场转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
“我知道了”
卫燃点了点头,换回母语问道,“表姐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这大早晨就开始打雷,吵得根本睡不着。”
美香略显烦躁的回应了一声,随后拍了拍手掌说道,“又是月初了,等下吃过饭之后大家都去二楼考校交际舞和日语,跳的最差的那个负责给同一个屋的同伴洗臭袜子。”
这话一说出口,一楼快要吃完了早餐的戏班子成员们立刻有人欢喜有人愁。
见状,美香笑了笑,示意跟在身旁的秋实帮自己点上一颗烟,喷云吐雾的走到了门厅处,自己打开房门看着外面,喃喃自语的念叨着,“又是周五了,也不知道今天晚上的舞会会有多么热闹。”
“担心有变故?”
同样点上颗烟的卫燃走到美香的身旁问道,同时也注意观察着这位漂亮表姐。
他虽然不知道如今是什么年份,但美香的眼角却已经出现了些许的鱼尾纹,同时整个人却也散发着成熟女人的独特魅力。
“不知道”
美香叹了口气,随后竟像是突然来了兴致一般,将手里的香烟随手递给卫燃,转身再次拍了拍手之后高声说道,“都快点儿吃,六点半的时候,给我好好演一场汉明妃。”
这话一说出口,那些本就快吃完了早餐的小伙子们立刻齐声响应了一嗓子,接着便加快速度狼吞虎咽的吃完了剩下的食物,接着又齐心协力的收拾了餐桌。
等到一楼的座钟开始六点整报时的时候,这些小伙子们以及二楼用早餐的姑娘们也不分先后的走进了储藏间,相互帮忙穿戴好了行头。
早晨六点半,当一楼的座钟刚刚敲响那仅有的一声半点报时的时候,地下室的戏台上,以陶灿华为首的戏班子成员也在锣鼓的伴奏声中一丝不苟的开唱。
而唯一坐在台下的美香,也在卫燃帮忙点上颗烟之后说道,“你上去吧,让我自己待一会儿,有客登门的话,就让他们先等等。”
闻言,卫燃点点头,干脆的转身离开了地下室,让过端着水果和热茶下来的茉莉,独自回到了一楼的大厅里。
“小姐有心事?”
不等卫燃坐下,杨妈便端着一个茶盘放在了一楼的桌子上示意卫燃坐下。
“您怎么知道?”卫燃好奇的问道。
“小姐不说是我看着长大的,也和我自己的闺女差不多,我怎么不知道?”
杨妈笃定的低声叹息道,“这丫头打从二十出头的时候就喜欢京城名伶尚先生,后来尚先生丧妻,为了避嫌,她就再也没和尚先生有过来往,再后来尚先生续了弦,小姐也就心里真的有事儿压得她喘不过气,才会听一场汉明妃给自己缓缓劲儿。”
“我记得她说她对尚先生从来没”
“你这傻孩子”
杨妈不等卫燃说完便白了他一眼,“亏你还天天勾搭这个调戏那个,这女人心海底的针的道理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你这表姐要是对尚先生没心思,至于费了那么大的力气给自己赎身,至于如今都三十五六了还不找个婆家?”
额这到底谁说的是准的?
卫燃不由的咧咧嘴,只不过,不等他分析出个二四六来,一队伪警察却冒雨来到了书寓的门口,为首的那个,更是嚣张的用手里的警棍将书寓的栅栏敲的哐哐作响。
“谁啊?大早晨的报丧啊?”
卫燃打开房门骂骂咧咧的吆喝了一嗓子,随后像是才发现来人身份是的拉着长音“哎呦——1了一嗓子,举着一把伞便跑到了门口。
“这大清早的,几位什么吩咐?”卫燃站在铁栅栏门的后面客客气气的问道,却并不急着打开院门。
“表少爷,把门打开吧。”
为首的那个晃悠着手里的警棍儿痞里痞气的说道,“咱们给蝗军当差,搜查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