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说着已经拿走了卫燃戳在身旁的刺刀,将不断挣扎扭动甚至下半身都已经再次失禁的佑美翻了个身,将她曾经戴着镯子的那只手掰直按在了土埂上,用卫燃的刺刀顺着骨头缝笨拙的切掉了她的一只手。
“你就是这么取走零露的镯子的吧?”
美香走到佑美的面前,看着手腕上那支手镯冷漠的问道,“你砍掉了她的手,是为了拿到那个镯子。但是你为什么把她的尸体扒光了挂在城外那颗大柳树上?就为了看看我的反应,是吗?”
话音未落,美香狠狠一脚跺在佑美的小腹上,随后颤抖着吩咐道,“茉莉,把她的眼珠子给我剜出来,把它的脸给我划烂!她是怎么凌辱零露的尸体的,我要让她全都尝一遍1
“是1
茉莉应了一嗓子,握紧卫燃借给她的刺刀,按住了佑美那张满是惊慌绝望和泪水的脸。
“灿华!滚过来帮忙1
茉莉狠戾的喊了一嗓子,闻言,陶灿华先是打了个哆嗦,随后立刻跑过来帮着按住了只剩下呜咽的佑美。默默的看着茉莉挥舞着那把刺刀,划烂了佑美那张并不算大的脸。
“把刀给我”
美香颤抖着走过来,推开了试图说些什么的卫燃和去而复返的关秉文,接过那把满是血迹的刺刀,直直的一刀捅进了佑美平时并不会轻易示人的小腹,接着又往上一拉,一直将刀口延伸到了肚脐眼附近这才拔了出来。
将刺刀还给卫燃,美香抹了抹眼角止不住的眼泪,带着畅快的笑意问道,“表弟,她还能活下来吗?”
“活不了,而且会死的很痛苦。”卫燃说话间,仍在挣扎扭动的佑美也像个破烂的布娃娃一样,被茉莉推进了玉米地里。
“我们走吧”
美香说完,却是“呕——”的一声,将睡前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慢,众人也不再耽搁,撬开了车厢的门之后,先让那些伤员跳下去,随后是戏班子成员和被俘的古川和佑美。紧跟着,美香和小关以及曹哑巴等人也跳了下去。
留在最后的卫燃手里拎着从乐器箱子里取出来的电台以及佑美的行李箱,在他身后,还跟着怀里抱着那床藏着手榴弹的古琴,手里拎着古川的行李箱的陶灿华。
两人对视了一眼,默契的先将手里俘虏的皮箱丢出去,随后俩人也跳下了火车。
打着滚摔进铁轨边的荒草丛里,卫燃根本顾不得脸上都没来得及包扎的伤口,便立刻爬起来看了看怀里抱着的电台,直到确定这电台没有破损,这才朝陶灿华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快走1
陶灿华看了眼怀里的古琴,任由卫燃把自己拉起来,两人加快脚步,在冷冽的月光下跑向了来时的方向。
很快,他们二人便捡到了古川和佑美的皮箱,接着往来来时的方向一路锥,很快便遇到了美香等人。
见卫燃和陶灿华跟上,美香立刻催促道,“都给我拼了命的往前跑!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把尸体收集起来1
“是1
春华戏班子的成员们和关秉文带着的人齐声应了一嗓子,那些没受伤的,乃至只是受了轻伤的立刻加快了脚步。 真以为这每天早晨五点起床就开始锻炼没有效果,还是以为美香自打1939年那场大水之后每天一天三顿供应的饱饭是白吃的?
这些戏班子成员,乃至那些被戏班子淘汰之后跟着关秉文的小伙子们,别看他们的体格似乎并不算虎背熊腰般的壮实,但无论耐力还是力量可都比这个年代的人强太多了。
也正因如此,这速度起来之后,眨眼间便和伤员们拉开了距离。
很快,当卫燃和陶灿华陪着美香追上被曹哑巴扛着的俘虏古川和被茉莉扛着的佑美时,这些尸体也已经在不远处的铁轨边摆了一地了。
“尸体一律补刀,补完了刀把脖子搭在铁轨上。”
跑的气喘吁吁的美香用力喘了几口气,接着继续吩咐道,“灿华,把你那破琴拆了,把里面的手榴弹拆出来也绑在铁轨边上,咱们今儿也当一次铁道上的游击队1
“是1这些身上带着伤带着血的小伙子们齐声应了一嗓子。
趁着这些小伙子忙活,卫燃也给包括自己在内的轻伤员进行了包扎,与此同时,曹哑巴也用卫燃带下来的那部电台和那本呐喊紧急发送了一封电报。
前后不到五分钟,这支能有三十多号人的队伍再度出发,搀扶着伤员,抬着同伴的尸体,在曹哑巴的带领下钻进了几百米外的那片玉米地里彻底没了影子。
晚上12点四十分,刚刚一直在玉米地里穿行的众人暂时停了下来,卫燃也在曹哑巴的示意下,将那台伪装成化妆匣的电台打开并且连上了天线和耳机。
等到12点45分,耳机里突然传来了滴滴嗒嗒的拍报声。
“505,是5051卫燃低声说道,“她们都安全了,等下,还有”
闻言,正要说些什么的美香立刻闭上了嘴巴,哑巴叔也及时了递过来一个夹着铅笔的记事本。
将接收到的数字编码抄写在记事本上递给了曹哑巴,后者接着又递给了美香,接过记事本看了一眼,美香却拿起了那本呐喊一顿翻找,随后写出了八个字,“烟坊已焚,植田逃匿。”
等这记事本在卫燃和曹哑巴以及小关和陶灿华以及茉莉的手中传阅了一遍,美香立刻将其撕下来点燃烧成了灰烬。
“哑巴叔,秋实,你们带着戏班子和伤员还有小苏妈和古川先走。”
美香不容置疑的开口说道,“茉莉,灿华,表弟,留下来帮我个忙,小关,你也留下来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