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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落着几颗145毫米子弹的弹壳。
这方泥土的主体位置,是一个能有腰粗的树根,这树根里嵌着一支弯曲变形的捷格佳廖夫反坦克枪。
在这支枪的后半部分,还隐约能看到仍旧握着握把的白骨化手掌,沿着这支手掌往后,还有一具用碎骨拼凑出的沾染着泥土甚至腐烂的破布的骨架。 这骨架似乎被坦克碾压过一样,紧挨着的泥土上还有清晰的履带印记。而在骨架另一侧的泥土上,还摆着几瓶子莫托洛夫鸡尾酒以及几支德军的长柄手榴弹。
而这一切,无论人骨、树根、枪支还是泥土,全都被封印在了一块两米五见方,高不过一米的透明树脂之中!
这块巨大的滴胶作品四周和正上方都镶嵌着厚实的玻璃,底部是个金属底座,这底座之下,则是个放在木枕上的货运托盘。
绕着这件诡异的“艺术作品”转了一圈儿,他发现,在那个足有腰粗的树根正上方几乎紧贴着顶部玻璃的圆截面上,还被雕琢成了苏联的国徽并且喷绘了相应的颜色。
而在这国徽正下方,树桩的一侧,还用红色的俄文字迹雕刻着“我们曾经战胜了法吸丝”这么一行似乎在流泪的字迹。
而在这行字迹的正下方,近乎紧挨着那具碎裂人骨的骷髅头的位置还镶着三枚勋章,这里面有一枚锈迹斑斑的三级波格丹·赫梅利尼茨基勋章,一枚保卫莫斯科奖章,还有一枚二级卫国战争勋章。
和亚历山大对视了一眼,卫燃直起腰问道,“这是”
亚历山大却紧皱着眉头答道,“我和你一样,都是第一次见到它。”
闻言,卫燃明智的没有继续再问,和对方一起给开进来的叉车让开了位置。
在他们二人的旁观中,那辆叉车托举着这件巨大的滴胶作品缓缓离开了这个铁皮棚子,将其小心翼翼的托举到了那辆平板拖车提前铺好的厚实毯子上,并且仔细的进行了固定和遮盖。
“您这么早喊我过来,就是为了看这么一个不好评价是好是坏的艺术作品?”
卫燃直等到院子外面的那辆平板拖车开走,这才朝身旁的亚历山大的问道。事实也确实像他说的那样,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那块巨大的树脂。
该让后世铭记,还是该让那个反坦克士兵入土为安?这本身就是相互矛盾的两个方向。
但他却又不得不承认,那件作品的创作者已经近乎完美的还原了当时可能发生的情况。
“确实不好评价”亚历山大依旧皱着眉头,“我甚至都没想好该怎么处理他。”
“所以呢?”卫燃不置可否的反问道。
“先回去吧”
亚历山大说话间已经走出了这个小作坊,“维克多,我坐你的车子回去怎么样?”
“当然可以”
卫燃心知这炼人资本家是在卖关子,索性也不多问,等对方坐稳之后,驾驶着车子就往回走。
在漫无边际的闲聊中将车子开到了伏尔加河东岸,等卫燃将车子开进博物馆里的时候,那辆平板拖车还在半路上跑着呢。
“和我来吧”亚历山大推门下车之后,招呼着卫燃就往博物馆里走。
一路上了顶楼钻进办公室,亚历山大脱掉外套随手丢到沙发上,抬手指了指不远处办公桌上放着的一个带有包角的长条木头盒子说道,“维克多,把那个箱子打开看看吧,那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什么东西?”卫燃嘴上询问的同时,也已经走到桌边打开了那个长条木盒。
这木盒只有十五厘米见方,长却有一米往上。掀开盖子,红色的内衬里放着的,却是一把环柄宽刃马刀。
这柄马刀的刀身上,还清晰可辨“骑八师”、“赵金玉”这么六个砸刻出来的字迹。
从兜里掏出丝绸手套戴上,卫燃轻轻拿起了这柄马刀仔细观察着刀刃上堪称密密麻麻的豁口。
“这支马刀,是和当初送给你的那支扫帚柄枪在同一个地方发现的。”亚历山大突兀的说道。
“你说什么?1卫燃诧异的转过身看着对方。
古怪的看了眼卫燃,亚历山大嘬了一口雪茄,喷云吐雾的答道,“我不会记错的,这柄刀和那支手枪,都是我在同一个地方发现。”
“在哪?”卫燃追问道。
“蒙古国的乌兰巴托”
亚历山大开口答道,“是在当地一位牧民家里买下的,那已经是差不多十五年前的事情了。”
“李鹤仙和李随安兄弟用过的手枪最后去了乌兰巴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