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不能……”
左思德怒吼道,双眼快要滴出血来。
无论私心公心,就算是心性刻薄狠厉的将军,对自己家人子女,也是有着血脉之情的。
想到自己家人即将迎来悲惨的结局。
这一刻,左思德感觉比自己四肢被斩断,还要痛彻心肺。
“你下令射之时,可没想过,这事不能做。”
周平安轻笑道:“做错事,就得付出代价,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程光耀,你都听到了,对左思德与黄山民的家人的处置方案,可有意见?”
这话是冲着身侧人群之中,不远处一位中年警安说的。
那人身后有着数十位身着制服之人,却没有一个胆敢向前,只是远远看着。
周平安还能感觉得到。
这里面有着一个级,七個a级。
想必,临海警安大部分高手,全都赶来了。
那么,同属于一个系统,算是“自己人”,他们怎么可以站在一旁看热闹呢?
得做事。
随着周平安开口。
站在人堆里进退两难的程光耀程处座,就感觉到一股滔天杀意轰然压下。
隔着三十余米远,他几乎感应不到天上的阳光,看不到街景,就像是一个人身处凶兽环伺的森林中,下一刻,就会迎来灭顶之灾。
他四肢轻颤,呼吸不畅,心中骇然,也终于明白了。
周平安展现在人前的本事,可能还没有十分之一。普通级在他面前,别说动手了,一个眼神,一声喝骂,都扛不下来。
打来打去的,只是演给别人看的吧。
同时,他更是明白,如果自己一句话没答好,明年今日,可能就是自己的忌日。
而且,还会连累身后这临海警安总部所有麾下。
全都得死。
道理很简单。
他身为临海警安头头,在东南行省中枢城市之中,也算是位高权重几人之一,掌握着大批武力。
但是,竟然就这么一无所知的看着两枚道弹,打到了同为警安人员的周平安家中。
这是什么?
这是赤果果的渎职,是尸位素餐。
换做自己身处周平安的位置上,也会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这时候,最重要的不是别的,而是尽快补救。
否则,就没机会了。
“没意见没意见。黄家所有人,勾结凶兽势力,必须得到制裁,家产充公,用来作为赔偿……左思德罪大恶极,家人送往两江岭,参与抗兽。”
这话一喊出。
程光耀就感觉如潮般杀机,悄然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