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也不抗拒，除了手腕有些累。
“我想和你睡觉。”
晚风吹拂着热闹的城市，星空繁星点点，一片祥和。
客厅里，周晏清处理着自己身上的狼狈，把纸巾扔进垃圾桶，随即回客卧拿衣服进了卫生间。
水声响起，他整个人淋在热水下，动作木讷地洗着身子。
须臾，本还有些迟缓的男人在水下乐开了花，嘴角上扬，笑出声。
刚刚，他和女朋友亲密接触了。
女朋友是姜栀，他和栀栀亲密接触了。
这是在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是不敢，也是不能。
只是想想，周晏清就觉得浑身发烫，一股热潮涌上心头，似乎是脑子分泌着过多的多巴胺，亢奋着他。
可同时，一阵不合时宜的担忧也闪入脑海，她会不会不喜欢？
前几天的亲密接触她还抗拒着，今天更深入的，她可以接受吗？
这些问题他想不通。
在卫生间里洗了十几分钟的澡，他擦着头发走出来。
洗漱以后，周晏清先去饭厅把刚刚的蛋糕放回冰箱，待头发干了后，他才敲女朋友的房门，叩了三声。
他安静地等着，直到里面传出女朋友娇软的一声，“进来。”
周晏清喉结滚动着，伸手按动门把手，缓步走进。
姜栀已经洗完澡，此刻正靠在床边看书。
见到男朋友，她亦坦然看他，丝毫没有羞涩。
周晏清走到她身边坐下，“在看书？”
姜栀点头，捏着书页的手指暴露了她的紧张，微微颤抖着。
她问他，“你有事吗？”
他盯着她的面容，刚洗完澡，白净的脸蛋，像是剥了壳的鸡蛋，白皙清透。
“没有，就是想来看看你。”他回。
安静几秒，姜栀察觉到男朋友的不对劲，格外的拘谨，丝毫没有平时的样子。
她看着他俊朗的面容，“你是在…不安？”
想了许久，她终于想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男朋友现在的状态。
“不安？”周晏清也在质疑着这个词，只一秒，又兀自点头，“大概是这样。”
知道男朋友在不安，姜栀感觉自己的紧张瞬间被治愈。
她好笑地问他，“不安什么？”
“刚刚。”他老实回答。
不安刚刚的亲密她不喜欢，不安自己太急吓到她，不安很多很多说不清的情愫。
须臾，周晏清认真地看着女朋友，“刚刚，你会不会不喜欢？”
他直白地问出来，这也是他一贯的作风，有事说事，坦坦荡荡。
当然，特殊情况除外。
姜栀一梗，耳根开始发热，“你…就为了这个不安啊？”
他点头，“这种事情应该是双方都愿意的，刚刚我太急了，忽视你的感受，这是我的错，我应该道歉。”
卧室安静，他的话一句不差地落入姜栀的耳朵，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