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东西呢?”
“连夜搬进来了,马也歇够了……。。”
姜亥一边听一边往农庄里走,迎面又有两人出来,他不由咧嘴笑道:
“你们两个娘们,杀人时别手软。”
刁丙、刁庚很生气,但真怕了姜亥这种狠人,只敢回敬一两句。
“蒙上你的丑脸吧,教人认出来,害了你家县尉。”
“我记得这句‘你家县尉’。”
姜亥哗了一口,大步进屋,只见一众大汉正在睡觉,到处都是,一个屋子恐怕有二三十人。
几口大箱子摆在地上,里面装的都是兵器。
“干你们的蠢腚!这老重的盾牌哪来的?”
“铁山上偷来的,也不是盾牌,铁窗拆下来的。”
“娘的,蠢死算了,带盾牌有个……有个屁用。一群土狗,比我打仗都费事。”
姜亥气得咽了一下,下一刻拿起一柄长柄刀,眼睛就是一亮。
“还造得出这个?哈。…。。。”
午后的阳光斜照过来,刀锋泛过寒芒,显得十分锋利,照着姜亥那张带着疤的脸,十分骇人。
“走吧,上山。”
太阳渐渐在西山落下。
洛水河畔,世绅们已经聚在码头上,等待着河南少尹令狐滔的船只。
而盛宴已经准备好了,美酒佳肴,美姬歌舞,唯一的不足就是两个县官还在县署审案。
随他们吧,等令狐少尹到了,后果他们自己担着。
“来了!”
终于,大船在洛河上缓缓出现,众人纷纷举目,目光满是敬畏。
刁丙、刁庚也终于攀上了首阳山。
他们四下看着,惊叹不已。
啖狗肠,这可比二郎山好太多了,给神仙住的也就这样吧?
“什么人?!”
前方就是谷口,有家丁赶来。
“诸位何人?来陆浑山庄,可有邀约?”
“有!”
刁庚大声道:“你们家主邀我来的,说把薛白的人头交出来,宋添贵的事就算了,我们让薛白跑了,但把凶手带来了!”
刁丙则道:“我们是常年给宋家运红料的,宋添寿也认得我们!”
家丁中有人便对同伴道:“去问问宋管事。”
不一会儿,宋添寿还真到了。
“宋管事!”刁丙喊道:“你兄弟不是我杀的,乃是薛白手下人杀的,人我给你带来了!”
“噤声。”宋添寿板着脸道:“只许进来两个人,把人押过来。”
“好咧。”
日落之前,刁氏兄弟就这样押着蒙着头、五花大绑的姜亥进了陆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