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凝脸色残留着红晕,因为刚才怕梵姑娘听见,闷不吭声憋的相当不容易,此时忙完了,还有点如释重负之感。
发现夜惊堂指尖不老实的画圈圈,骆凝抿了抿嘴,不悦道:
“你不是嫌小吗?手拿开。”
夜惊堂可从来没有嫌小,小西瓜又不是小苹果,比三娘梵姑娘小一捏捏罢了,凝儿身形苗条,细枝硕果,视觉冲击力还相当强。
见凝儿因为方才一句话不满,他含笑道:
“开玩笑罢了,我不那么说,你怎么会闷死我。”
“哼……”
骆凝想说两句,但又怕滴咕太久,夜惊堂又来劲儿了,到时候她肯定不好走,折腾到天亮才回客栈,就没法和白锦解释了。
为此骆凝稍作犹豫后,慢慢撑起身来:
“天色太晚,我要回去了,你去伺候你的梵姑娘吧。”
夜惊堂也不好强留,便坐起身,在脸颊上一边波了一下,波的凝儿眼神微凶,才老实穿上衣服,去楼下打来热水洗澡。
骆凝洗的干干净净,确定待会不会被白锦闻出什么后,才穿戴整齐和夜惊堂一起下了楼。
到了后半夜,镇子上已经没了行人,四处黑灯瞎火,只有几个客栈还亮着灯。
骆凝身着青衣头戴帷帽看起来就是个拒人千里的清冷女侠,和刚才还自己翘着,让小贼赏月品花的受辱侠女已经没了半分关系。
而夜惊堂则还没从温柔乡缓过来,握着袖子下的手儿缓步行走,想了想道:
“新宅早就安置好了,可惜没住上几天,如今下雪,花园里应该很漂亮。”
骆凝听到这些话,就被勾起的相思,舍不得离开小贼了。她压住心神,平澹道:
“我坐船路过京城,到时候我和白锦回家看看便是。”
“薛教主身份可不一般,往京城跑怕是不太安全。”
骆凝想了想,觉得这是个问题,就抬手在夜惊堂腰间摸了摸,取出黑衙的牌子揣进自己怀里。
?
夜惊堂眼神有点无奈,搂着凝儿肩膀:
“骆女侠我倒是放心,但薛教主……嗯……你可千万别让她拿这牌子乱来。”
“这我自然知道?”
骆凝把牌子收好,又从腰间取出块牌牌,上面写着‘燕魂不灭、烈志平天’,放进夜惊堂腰间:
“这牌子以后你拿着吧,我让白锦再给我刻一块。虽然你是武魁了,朝廷也保着你,但终究不全面。有了这块牌子,你就是双头龙……”
??
夜惊堂表情一呆,难以置信看着旁边的高冷凝儿。
骆凝话语也是一顿,觉得哪里不对,略微回想,才想起这个词,是在侠女泪上面看来的,指的是一次连接两个受害者的刑具……
“……”
骆凝脸颊肉眼可见的红了几分,继而又是一冷,抬手在夜惊堂腰上拧了下:
“你这小贼,整天看那些不正经的书,还非拉着我一起看,害得我……以后再让我瞧见,我真给你烧了!”
夜惊堂看着凝儿把自己说的恼羞成怒的样子,有点想笑但不太敢,连忙握住手道:
“好好,我知错。其实这形容没问题意思很明确,我确实是脚踏三只……三头龙……”
骆凝都不知道自己在聊什么鬼东西,想想把这事儿揭了过去,继续道:
“白锦和你没什么情份,因为我的关系才联系在一起;而朝廷却对你礼待有加,你是武魁也不用依靠平天教,还和女王爷不清不楚,怎么看都是朝廷的人。
“虽然我一直解释你对平天教忠心耿耿,但白锦不可能完全相信,没避开你,只因为你确实能帮平天教,以后形势不对也能通过你和朝廷交涉。
“白锦对我很好,我不想她伤心,但也不想你们有朝一日反目成仇,或者天下大乱打仗。所以你以前答应我,想办法从中说合把两家化为一家的事儿,一定要记在心上……”
夜惊堂点了点头:“我一直记得,只要给我时间,平天教不忽然失心疯公开起兵造反,我肯定能把这问题解决……”
两人随口闲谈,还没走到客栈,远处的山野间,忽然传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