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虎姑娘,你怎么来了?!”
大魏女帝慢条斯理坐起,靠在床头,左腿架在右腿上,仪态带着三分玩世不恭:
“听闻夜公子在望江阁大出风头,圣上让我来探望一番。”
“?”
夜惊堂有些无语觉得钰虎姑娘理由都懒得编了,他一个臣子,在宴会上出风头,皇帝派宠爱侍妾大晚上来探望,这啥意思?严于绿己,用妃子犒劳臣子?
当然,夜惊堂也没在这上面多想,坐正身体道:
“也不算出风头,只是随口说两句罢了,钰虎姑娘消息还真灵通。”
大魏女帝消息自然灵通,不然还当个什么皇帝,她见夜惊堂胳膊上扎着针,就拍了拍枕头:
“躺下吧,别伤了身子。”
夜惊堂本就招架不住虎妞妞,躺下说话就更没气势了,当下做出风轻云淡之色,披上袍子:
“查案时中了点小毒罢了,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大魏女帝可是心疼的很,哪里能让夜爱卿带伤坐着说话,当下抬手扶着肩膀,把夜惊堂强行摁在了枕头上,微笑道: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那个?”
夜惊堂眨了眨眼睛,询问道:
“坏消息是什么?”
大魏女帝双眸微沉,显出三分杀气:
“记得第一次见面,我问公子还会不会其他诗词,公子说记得不全,我还信以为真。结果可好,到了出风头的场合,就开始竹筒倒豆子,你什么意思?故意对我藏私?”
“呃……”
夜惊堂就知道会有这种后果,大笨笨估计也要来问一次,他心平气和道:
“我一心习武,这些东西,真就看场合,触景生情自然想起来了,平时硬想,肯定想破头也记不起来。”
大魏女帝觉得这解释有点敷衍,但也没继续追究:
“看在你为大魏立功的份儿上,我饶你一次,不和圣上吹枕头风罚你。以后记起什么,都写下来,先送进宫让我过目。如果再让我从其他地方听到你出口成章,哼~……”
夜惊堂知道虎妞妞爱文如痴,微微点头,又问道:
“好消息是什么?”
大魏女帝霸气十足的神态一收,露出勾人笑意,半躺在枕头旁边,又用手指很不规矩的滑了滑夜惊堂胸肌:
“你此番交涉,让北梁蛮子哑口无言,算是扬了国威。陈侍郎笑的合不拢嘴,明天必然当庭为你请赏,甚至会提议让你入朝,在六部担任要职。我知道你无心仕途,肯定会推辞,所以代圣上来问问,你想要什么奖赏?”
?
又来?
夜惊堂张了张嘴:“前天刚赏过,这算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表现,以示不愧对皇恩。再赏不合适了。”
大魏女帝觉得有道理,但并不准备就此罢手,继续道:
“明面上可以不赏,但私底下总得嘉奖一番,以免你寒心。说吧,一次机会,要什么?”
夜惊堂本想拒绝,但一直这么搞也不行。
他知道钰虎姑娘和璇玑真人一样,都是光撩不给的性子,你越不要她越来劲儿,想想便反其道而行,很直接的询问道:
“钰虎姑娘,你上次到底穿着什么样的裤子?我没看清,能不能……”
“……”
大魏女帝眨了眨眸子,眼底带着些许意外,不过也没扭捏。拿起手绢把夜惊堂眼睛盖住,而后抬手……
窸窸窣窣~
夜惊堂蒙着眼什么都看不到,但能感觉到钰虎姑娘在做什么,神色有点怪异。
等蒙面之物拿开后,他便看到钰虎姑娘依旧坐在床头,白皙手指勾着块红色小布料,神色依旧风轻云淡:
“这样的,你以前在浴室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