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惊堂动作一顿,顺势帮忙捋了捋耳边的头发:
“帮梵姨整理下头发……要不你说怎么办?错在我,说什么我都认。”
“……”
梵青禾抽泣了两下,呼吸稍显急促,想说什么,但她不让夜惊堂负责,又不好收拾夜惊堂,还能说什么?
红唇嗫嚅几下后,梵青禾咬牙站起身来,把同时起身的夜惊堂往门口推:
“你回去老实睡觉,再冒冒失失往屋里跑,我给你下蛊你信不信?”
夜惊堂微微抬手:“明白,我以后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往屋里闯。你别哭了我这就回屋。”
梵青禾咬着下唇也不说话,把夜惊堂推出门后,连忙把门关好,靠在门上想理清思绪。
结果低头又看见了没脸见人的打扮,无地自容涌上心头,连忙跑回了床铺,用被子把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
夜惊堂站在门口,也不好再多说废话,侧耳倾听,确定梵青禾没想不开后,才揉了把脸,回到了自己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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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九千字,删了八百废话。
晚上才起床,肯定没了,明天还是尽力早点更or2。,!
通天长梯,可以登上去。
而这条梯子,就是胸腹间那口说不清道不明却必然存在的‘气’。
夜惊堂不清楚这条路有多远,世上已经没人能教他,也不知道这条路该怎么走。
为此他只要闲下来,就开始暗自琢磨,怎么才能让胸腹间这口气更壮一点;就好像是在肺腑之间开辟出了一片空地,种上了参天大树的幼苗,小心尝试,用所有可能的方法,让这棵树安安稳稳成长起来。
平日里苦思冥想,很难抓住那种感觉,而睡着后迷迷湖湖梦游太虚,身体无意识跟着感觉走,反而有种如鱼得水之感。
呼呼~
幔帐无风而动。
夜惊堂闭目熟睡,就好像在房间里的一块炽铁,让整个屋子都干燥了几分,正在神游之际,隔壁忽然传来细微动静:
沙沙~
踏、踏、踏……
衣物摩擦,以及脚步小心翼翼挪动的细微声音。
夜惊堂睁开眼眸,思绪随后清醒过来,先是看了看还在飘动的幔帐,而后转眼望向墙壁。
隔壁就是梵青禾的房间,刚才到客栈,让掌柜煮了两碗葱花鸡蛋面,两人吃了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之后一直没动静,他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眼见隔壁也传来鬼鬼祟祟的动静,夜惊堂心底难免警觉,稍作迟疑,开口道:
“梵姑娘?”
“呀~!”
叮叮冬冬~
先是一声惊叫,继而是桌椅被碰倒,瓶瓶罐罐落地的声音,而后还有到抽凉气的动静:
“嘶……”
夜惊堂感觉情况不对,当即飞身而起半空抓住螭龙刀,从窗口跃出在从隔壁窗口撞入,几乎一瞬间就来到了屋里……
——
稍早之前。
长夜漫漫,客栈内鸦雀无声,只有极远处的巷弄间,隐约还能听到勾栏小娇娘娇喉婉转的琵琶曲:
“红袖轻摇花芯动,澹月疏灯,照见愁千种~谁把芳心传与农,夜深吹彻玉箫送……”
梵青禾和衣躺在枕头上,已经睡了一觉,但又醒了,侧耳聆听着江州小调,总觉得这曲子不太正经,但又意外的切合意境。
中午出来时,梵青禾还心惊胆战,怕夜惊堂带她逛街,给她买衣裳后,晚上就开始图穷棒见了。
哪怕夜惊堂解释清楚了是误会,她还是有点不放心,到客栈就把门关了,还握着几根针,准备等夜惊堂摸进来,就把他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