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望海楼回来去江州,必然经过官道,在这里等着吧,过去了估计也很难找到人。”
薛白锦微微颔首,来到客栈外翻身下马,想了想道:
“萧山堡若是没下落,天子剑就很难找了,此事告一段落吧。你往后是和我一道游历江湖,还是留在江州,到时候陪着夜惊堂回京城?”
骆凝闻言脚步微顿,眼底闪过一抹迟疑——对呀,找不到天子剑和传国玉玺,白锦就没有在江湖闲逛的理由了……
她肯定是想回小贼身边,但这一走,和白锦的江湖路也算有始有终了;往后她嫁人,白锦回去当教主,彼此各奔东西,很难再像现在这样朝夕相处……
骆凝很舍不得夜惊堂,但和夜惊堂是天长地久,和白锦确实过一天少一天,纠结稍许后,询问道:
“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回南霄山?”
薛白锦把马停进马厩,转眼望向西北:
“我往前跨出一步,总得找个人当试刀石,让南北江湖知道我薛白锦的道行。”
骆凝听见这话,就知道白锦这武痴,想去找左贤王试刀。
这路程可不是一般的远,光走都得走个把月,当下拉着白锦进屋:
“有了道行,也得先把底子夯实,马上年关了,你这么着急作甚?等过完年再说。”
薛白锦一个人行走江湖,再强同样会感到孤单,见凝儿还是有陪着她的意思,自然也没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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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纲没了没剧情,请假条也没了,只能慢慢憋撑到下月初,其实字数也不少or2,!
背影,消失街面光影之间。
夜惊堂瞩目良久,直至脚步声彻底远去,才带着鸟鸟回到了客栈二楼。
夜色渐深,二楼多了些许水花声,应该是梵姑娘在洗澡,他一上来,动静就压了下去,变成了轻手轻脚揉胸。
夜惊堂倒也没走错门,当做什么都没听出来,回到自己屋里,却见出去找材料的水儿已经回来了。
此时房间的方桌上,放着一盏烛台,旁边则是几节木料。
璇玑真人在椅子上端坐,用青禾的工具刀,手法娴熟凋刻木料,已经能看出剑鞘的形状。
因为是临时制作,剑鞘相当简洁,就是一根深色长条,剑柄亦是如此,插进去后看起来估摸就是个三尺棍子。
璇玑真人削玉石做萝卜都是眨眼即成,做剑鞘自然信手拈来,把严丝合缝的剑柄安装上后,插进去可能觉得太单调,此时正在剑鞘上凋刻花纹。
夜惊堂本以为水儿在刻山水风景,来到背后打量,却发现水儿在剑鞘画符,‘敕令五雷……’什么的,比江湖上的算命先生写的黄纸符标准多了。
夜惊堂本来想用手穿过腋下顺手抱住,见状又压下杂念,郑重道:
“你还会这个?”
璇玑真人模样很有得道高人的风范,声音清冷道:
“本道可是玉虚山的小师叔,自然会。”
“五雷符我记得可以驱邪化煞,真有用?”
“信就有用,若是不信,就算把三清祖师的金身塑像摆在家里,也不过是三块石头。本道正在给此剑开光,小孩子一边玩去。”
小孩子……
夜惊堂感觉这称呼挺有意思,本想低头在脸颊上波一下,但水儿开始掐指做法事了,这么来确实有点不敬,便在床榻上坐着认真观摩。
而梵青禾就在隔壁,距离这么近显然听得到对话,在浴桶里插话道:
“你别听她胡扯三清祖师要是知道有她这号徒子徒孙,当场就得气晕两个。你信她开光,还不如让我来,我可是冬冥部正儿八经的大祝宗……”
夜惊堂听见这话,才想起梵姑娘是冬冥部的大祭司,论起装神弄鬼来,怎么也比水儿讲究道法自然的道门弟子专业,当下回头道:
“梵姑娘也会做法事?”
“那是自然。”
梵青禾见夜惊堂好奇,当下便坐直身体,以神婆腔念起了的咒语:
“吽嘛呢叭咪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