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道门中人真是……呸呸呸……”
……
夜惊堂也不好插嘴,等到梵姑娘脚步消失了,才坐起身来,想要抱住善解人意的水儿。
但璇玑真人昨天被欺负惨了,方才只是收拾禾禾罢了,可没有白给的心思,见状眼神微冷,作势要拔去斩凡丝。
夜惊堂见此某处微寒,又倒头躺好,任由水水拾掇。
“想继续?”
“嗯。”
“说,我是色胚。”
“你是色胚……嘶~别别别,我是我是……”
“哼~……”
……
——
另一侧,林安郡。
白天望海楼一战,消息早已经传到了八十里开外的郡城内,虽然江州尚武之风不算浓郁,但距离如此之近,反响还是很大,上到乡绅下到走卒,甚至是刚刚回府的吴国公,都在聊着此事。
啼踏、啼踏……
夜雨之中,一匹白马自官道飞驰而来,进入了东陵码头。
马上坐着两人,前面身着披风,带着斗笠遮掩面容,而怀里还侧坐个青衣女子,被披风裹得严严实实以免沾染雨水,露出的冷艳脸颊,在街边来回打量,倾听着茶馆酒肆里的话语:
“据弹腿门的掌门说,龙正青近、中、远都能打,根本没短板;夜惊堂这身板,确实称得上举世无双了,挨了十几下都和没事人一样,最后直接一招制敌……”
“确实如此,打完架竟然还能潜到海里捞刀……话说那把剑咋回事?我听人说,那把剑不是一般的锋利,好像连剑柄都没有,就是根剑条……”
“估计是在萧山堡得手的,令狐观止可是铸剑大家,憋了三十年,铸出把神剑来不稀奇……”
……
马背上,骆凝缩在披风里,听见此言询问道:
“他找到天子剑了?”
薛白锦聆听片刻杂谈后,摇头道:
“天子剑是始帝所铸,据史书记载,应该长两尺出头,宽一寸,和描述不像,而且距今都快两千年了,夜惊堂找到也不可能用于实战,应该不是。”
骆凝此行跑过来,是听说了龙正青下战书,担心夜惊堂出事,拉着前女友过来护驾。
璇玑真人的马很快,先行抵达,而她和白锦走在后面,等跑到萧山堡时,夜惊堂都已经走了,便又追过来。
此时听见望海楼的纷争已经结束,夜惊堂也没什么大碍,骆凝估摸正在某地落脚修整,开口道:
“从望海楼回来去江州,必然经过官道,在这里等着吧,过去了估计也很难找到人。”
薛白锦微微颔首,来到客栈外翻身下马,想了想道:
“萧山堡若是没下落,天子剑就很难找了,此事告一段落吧。你往后是和我一道游历江湖,还是留在江州,到时候陪着夜惊堂回京城?”
骆凝闻言脚步微顿,眼底闪过一抹迟疑——对呀,找不到天子剑和传国玉玺,白锦就没有在江湖闲逛的理由了……
她肯定是想回小贼身边,但这一走,和白锦的江湖路也算有始有终了;往后她嫁人,白锦回去当教主,彼此各奔东西,很难再像现在这样朝夕相处……
骆凝很舍不得夜惊堂,但和夜惊堂是天长地久,和白锦确实过一天少一天,纠结稍许后,询问道:
“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回南霄山?”
薛白锦把马停进马厩,转眼望向西北:
“我往前跨出一步,总得找个人当试刀石,让南北江湖知道我薛白锦的道行。”
骆凝听见这话,就知道白锦这武痴,想去找左贤王试刀。
这路程可不是一般的远,光走都得走个把月,当下拉着白锦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