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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教主模样:
“你是本教座下护法,为平天教办事也有半年,一直让你东奔西跑,还教了云璃四张鸣龙图,我却没给过你什么,说来深感惭愧。你可想学长青图?”
?
夜惊堂听见这话,又坐了回去,笑道:
“我做的都是分内之事,教主能教我自然感谢,若是不便,我也不强求。”
薛白锦只是教一下,又不是白给,自然谈不上不方便。
不过为了拖延时间,免得夜惊堂学完就跑,她也没立即拿出来,而是道:
“自行推演鸣龙图风险巨大,但你悟性超凡,路摆在面前却不能触碰,时间一长免不了会心痒难耐。
“要不你先尝试自行推演长青图?事后在对比真图,看看错了多少,这样既能保证安危,也能认识到自身无知之处,免得日后按耐不住铤而走险。”
夜惊堂听见这话,眼底显出了几分异色。
自行推演鸣龙图,就相当于按照已有模板,照猫画虎推演出后续走向,原理和推演运气法门类似。
但推演招式法门,最严重无非岔气走火入魔,而推演鸣龙图,就等于擅自修改身体构架,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都有可能造成身体机能连锁崩溃,风险可以说是大到天上去了。
拿到鸣龙图的武人,其实都有类似想法,但深知其害,最后真敢走这条绝路的,只有女帝这种已经身陷绝境,或者陆截云这种不可能再突破的武人。
薛白锦说完之后,也意识到这东西风险过大,又补充道:
“我也只是提一句,此事风险极大,即便有真图保底,也可能出意外,你还是别轻易尝试。”
夜惊堂摩挲着手指,并未立即回答。
他知道此事风险稍有不慎可能就得出大事,但在有保底的情况下,去攻克武道无解难题,这样的机会一辈子可遇不上第二次。
玉虎都没暴毙,陆截云也没暴毙,他总不能一碰就当场死;自行推演鸣龙图的恶果,都是慢性的,历史上似乎也没出现过当场气绝的情况……
夜惊堂斟酌片刻后,心头倒是起了兴趣,看向面前的冰坨坨:
“教主确定把长青图带在身上?”
薛白锦见夜惊堂动了心,有点想劝劝,但最后还是没克制住心底的求知欲,抬手伸进衣襟,窸窸窣窣……
?
夜惊堂见状觉得不对,没敢盯着胸口看,望向别处,做出什么都没发现的模样。
薛白锦把金色纸张,从裹胸夹层里抽了出来,并没有给夜惊堂看,倒扣着放在了夜惊堂手边的妆台上:
“你切记别大意,有任何不明之处,就参照原版对比,万不可自负冒进,真出事,我在旁边站着都无力回天。”
夜惊堂自然明白轻重,当下起身来到床铺上,褪去鞋子端正盘坐,开始在脑回里回想四张鸣龙图的纹理。
九张鸣龙图本为一体,一脉同源相辅相成,自行推演就相当于通过当前拼图的缺口,推演出下一块的纹理。
虽然道理简单,但鸣龙图的运气脉络,已经庞大到了没法描述的地步,只能以形会意来参悟。
夜惊堂悟性称得上举世无双,推演武功招式可以穷举,至今以来没有能拦住他的。
而此时推演鸣龙图,情况却和穷举棋路一般,尝试了一下就明白不可能,只能凭借感觉慢慢摸索下一步该如何走。
薛白锦见夜惊堂霸占床铺,本来已经站起来身,但瞧见夜惊堂眨眼入定,她也没再计较这些小节,又坐在了跟前,认真观察夜惊堂的气息。
或许是怕眼睛看出岔子,还把右手搭在了夜惊堂的手腕上,感知体内气血情况。
随着两人不再言语,房间里便彻底死寂下来,只剩下外面的沙沙雨声,时间不知不觉便到了深夜。
窗外集市逐渐安静,连在酒馆喝酒的三个女子,都回到了房间歇息。
凝儿心头狐疑,还跑到门口瞄了眼,发现白锦在教夜惊堂武功,自然就不敢打扰了,又轻手轻脚跑了回去。
而房间之中,也慢慢发生着变化。
呼呼~~
燥热气流,拨动了床榻的幔帐。
夜惊堂腰背笔直盘坐,脸颊明显泛红,额头滚下汗珠,甚至能看到青筋的鼓涌,整个人却不动如山,没有丝毫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