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惊堂怎么可能不着急,现在大魏陈兵边关,指不定明天就开了战,钰虎要是这时候倒了,大魏直接群龙无首,总不能让笨笨来主持局面。
太后娘娘坐直些许,珠圆玉润的脸颊带上了三分不悦:
“红玉,你又调皮是吧?”
但夜惊堂从怀雁哪里听说了钰虎身体不适,再好的景色此时也没心思鉴赏,快步从廊道一穿而过后,就顺着宫女指引来到了一座大殿外。
“你就这么给本宫请安的?”
“哼~太后娘娘纯的和白纸一样,哪里藏得住心思,我朝夕相处,岂会看不出来。”
“书上都说,有情人都是心有灵犀,你倒好,哼……”
“等我伤势恢复,我就出关去燕京一趟,把明神图和雪湖花想办法全弄回来,弄不回来就一把火烧了,一片都不给北梁留……”
夜惊堂对于这个问题,倒是相当坦诚:
“……”
这话虽然轻描淡写,但基本上等于直接放权,宰相藩王听见这么一句,怕是得当场感激涕零,然后过段时间就三辞三让了。
夜惊堂忧心忡忡推开门,入眼就看到这么刺激的场景,着实愣住了了,反应过来后又迅速退出去把门关上,左右看了看:
夜惊堂挺惭愧的,摇头道:
“我从未求过什么赏赐,这些都是应该的,你非要赏,我反而不好招架……”
“这是太医院送来的药,可以活血旺气,推拿会吧?你帮我推一下。”
女帝本以为夜惊堂会不好意思束手束脚,瞧见这模样,心中微愣,觉得情况不对,不过还是听命趴着。
但夜惊堂是纯粹的江湖人,对这话真没太大感触,只是道:
“那就是答应了,我待会回去,就去见平天教主,把长青图拿回来,你学完再还回去。”
太后娘娘反应过来,脸色涨红,低声道:
“你……你还想和本宫行房不成?”
“呵~这威胁还挺吓唬人的。”
夜惊堂见此也不敢耽搁,抬手便推开殿门,结果就是:
吱呀~
“钰……我去!”
不过时间这么短,笨笨没下水也有可能,夜惊堂自知唐突,也没在狡辩,取出块面巾,把眼睛先蒙上,而后才推门进入殿内:
“你身体不舒服是什么原因?”
夜惊堂摊开左手:“不答应我就去和平天教主谈,让她放宽条件,来回跑直到双方同意为止。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又不能甩手不管,能有什么办法?”
女帝本来想逗下夜惊堂的,但听见这些字字都是关切心急的言语,心底还是化为了感叹欣慰,侧过身来,抬指把蒙眼的黑巾勾下。
夜惊堂闻言皱眉道:“生病了?”
太后娘娘感觉的出夜惊堂不太确定,但能猜对,也算看出来了些,脸色这才缓和:
“这还差不多。细雨如丝、滴水若莲,只要是行家,一眼就能瞧出来。你往后身居高位,也不能光习武,琴棋书画还是得多学学,不然在遇到这种情况,岂不是丢了人……”
见笨笨直接进屋了,夜惊堂也不好追进去询问缘由,因为还操心钰虎身体情况下,当下只能带着满心疑惑,快步前往了天子寝宫……
——
钰虎居住的地方,位于行宫中心地带,庭湖环绕奇花异木,在绵绵春雨之下含苞待放,风景极为雅致。
夜惊堂根据殿内的细微动静判断路线,绕过屏风来到了钰虎的背后,半蹲下来握住右手腕仔细检查:
“长青图我有办法,左贤王是平天教主帮忙打的,事后我重伤,她去追雪湖花,应该找回来不少。我和她交易了下,她把雪湖花和长青图送来,朝廷把鸣龙图给她学,只要朝廷能答应,就能把长青图拿来。
背后并未传来回应,但有气息靠近,继而脸颊就被点了下:
“医女手法太轻,按着不舒服,你是男子,力道大些,来吧。”
夜惊堂刚把门推开,入眼就是半透明的薄纱屏风,左右两边是茶榻棋台等家具,而屏风背后则是个两丈见方的池子,由白玉石砌成,四角有龙头,喷吐着带着热气的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