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家功夫,比较擅长刀法,以前学过破锋刀。”
华俊臣点头道:“破锋刀是军阵刀法,边关武人大多都练过,但此刀学会易,练好难。你亮一刀让我看看火候如何。”
“……”
夜惊堂暗暗叹了口气,缓步上前,从腰间取下随手买的佩刀,想随便耍两下露个破绽,让华伯父开心一下。
结果他还没动手,后面的游廊里便传来的咕噜声。
夜惊堂抬眼看去,可见绿珠推着轮椅跑的飞快,直接从后方杀了过来。
华青芷坐在轮椅上,脸上带着三分恼火,瞧见逆父大早上的在武圣面前当显眼包,她想说两句又不好点明,只能遥遥训道:
“爹,你怎么又在和护卫胡闹?娘说了让您注意身份,您再这样,我就和娘告状了!”
华俊臣听见这话,眉头便是一皱。
毕竟他只是指点一下新来的护卫,又不是以切磋名义打护卫出气,还没动手,闺女就急匆匆跑来护犊子,这是真看上了这野小子不成?
不过闺女要向娘告状,华俊臣也不好说什么,当下只得悻悻然作罢:
“武人习武,得高人指点一句何其不易?青芷,以后这些话,要私下里说。华安,你也别多心,等上路了,我再指点你。”
华青芷被推着来到大院侧面,见爹爹还在武圣面前装高手,尬的脚指头都弓起来了,又道:
“爹,要不您这次就别进京了吧,娘一个人在家多苦闷……”
华俊臣听见这话,是真有点觉得闺女没规矩了,他跟着一起去,都怕白菜被这野小子拱了,不跟着,怕不是过几个月就得直接当外公,当下严肃道:
“现在局势如此严峻,你独自进京,爹如果不跟着,安危全指望刚招来的华安不成?”
那不然呢?
华青芷觉得爹爹跟着,还多了个人拖夜公子后腿,但这话实在没法明说,便道:
“爹爹先回后宅和娘亲爷爷道别吧,马上出发了。”
华俊臣瞧见闺女这模样,真有种女大不中留之感,当下摇了摇头,负手离去。
华青芷目送爹爹走远后,才转头看向院子:
“王管事,你去安排一下,吃完饭就启程。华安,你来帮我搬东西。”
夜惊堂见华伯父走了,也松了口气,来到华青芷背后,帮忙推着轮椅:
“今早就出发?”
华青芷靠坐在轮椅上等到走了一截,周围没了其他下人,才轻叹道:
“公子忙着入京办事,我一介弱女子,又哪里敢拖延……”
夜惊堂摇头一笑:“那多谢了。我带的两个朋友,在府外等着,还有鸟鸟也在。你帮我安排一下?”
华青芷昨晚就谋划好了,此时转头道:
“绿珠,你去把客人接进来,身份你看着安排,启程的时候,让她们跟在我后面的马车上,老爷要是问起,你就说我让你找的厨娘或丫鬟,雪鹰也是刚买的。”
“好嘞。”
绿珠见此连忙点头,跑了出去。
华青芷等到绿珠离开后,又开口道:
“爹爹自幼尚武,很喜欢与人切磋,只是因为我的事,娘亲不准他折腾这些了,只能私下与护卫偷偷来,你也别笑话……”
夜惊堂对此道:“痴迷习武,对江湖人来说是好事,华伯父只是错生在了世家大族,若是放在江湖人,必然也是一方真高人,我岂会笑话。”
华青芷知道爹爹厉害,但还是摇头道:
“江湖无非是打打杀杀,当女儿的,岂会希望父亲整日刀口舔血。其实你也一样,你如此聪慧,文采也不俗,若是走仕途,必然也能出人头地,整天在外面打打杀杀,时常身陷险境,我是不好说什么,但你那些红颜知己,岂会不担心。”
夜惊堂叹了口气:“事情摆在面前不能不去做,这些也只能等忙完了再说……”
……
两人如此随口闲谈,很快来到了宅子后方。
夜惊堂终究挂着护卫身份,也不好顶替绿珠的位置贴身伺候,便帮着丫鬟家丁一起,往马车上搬起了各种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