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惊堂没想到北梁的皇室这么乱,太后和公主竟然在暗地里共享面首……
其实南朝也大差不差……
夜惊堂听了片刻,便明白第二条路是什么,心里很是无语,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梵青禾则是蹙眉道:
“梁帝四十多岁,太后该七十了吧?”
“也没有,太后十六岁生的太子,十七岁生下长公主,如今年方六十,据说保养极佳,看起来如同四十岁一般……”
夜惊堂抬手打住话语,尽力心平气和道:
“有没有比较靠谱的路子?正常一点的那种?”
周老头摸着山羊胡,叹道:
“夜大人也别笑话,我提的这两条路子,得手机会最大,特别是最后一条,运气好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至于正常点的,正常情况下,外人就不可能进皇宫,更不用说到梁帝寝宫偷东西,除非硬闯。”
夜惊堂知道周老头的提议很绝妙,但他显然不太好走想了想道:
“我暗中联系了青龙会,让他们帮忙疏通门路,周老觉得可有机会?”
周老头对于这个,稍微斟酌了下,低声道:
“青龙会做这么大,还没被朝廷剿灭,幕后金主肯定不一般,是谁不太好确定,但估摸真有这个能力。以前宫里便丢过一件琉璃盏,从西北王庭得来的至宝,据说是始帝放在书桌上的东西,被梁帝珍藏于内库,结果不翼而飞。梁帝为此杀了不少太监,最终还是没寻回……”
“此事是青龙会做的?”
“不清楚,但琉璃盏一事过后半年,青龙会迅速壮大,新增了好几个堂口。开堂口、招募人手都得花银子,那段时间青龙会也没刺杀什么大人物,刺杀了也不过几千两银子抽水,没法一夜暴富,背后说不定有点渊源……”
夜惊堂点了点头,稍加斟酌,又询问道:
“咱们这有多少银子?”
周老头蹙眉想了想:“最近两朝局势严峻,朝廷批的银子,都有用途,具体不归我管。夜大人急需银子的话,朝廷可以往燕京这边调,但太多的话需要点时间……”
南北两朝,虽然都用白银当货币,但大魏发行的银票,显然不能在北梁的钱庄兑换成现银,想用只能把白银送到北梁的钱庄,兑换成银票,数量一多又说不清来源,钱庄自然就通知官府了;而走地下钱庄虽然方便快捷,可以做到关外取现银,但通常都是抽两成水。
夜惊堂此行带了不少北梁的官票以备不时之需,但当前显然不太够,从外地往这边调,层层报备麻烦不说,时间还有点长,当下又询问道:
“景阳侯府在什么地方?”
周老头略微抬手,示意金柳巷附近的一片街区:
“燕京的公侯,都住在钟楼街附近,看门头便能找到。不过景阳侯今天不在家,早上听侯府管家的小舅子闲谈,说景阳侯会见好友,今天去了春满楼……”
“……”
夜惊堂眨了眨眼睛,没想到刺杀目标,还能自己带着脑袋跑到交差地点,这倒是省事儿了。
既然了解清楚了大概消息,为防暗桩暴露,他也没就留,起身道:
“那我先告辞了,以后有需要再来见周老。”
周老头也没客套相送什么的,只是打趣道:
“开水泡满一刻钟了,夜大人不喝两口再走?”
夜惊堂想想也是,拿起茶碗一饮而尽,擦了擦嘴:
“这接头暗号得改改真有旁人听见,还不得以为我脑壳有水。告辞了。”
说完之后,夜惊堂就拉着想把一大碗水灌进肚子的小媳妇出了茶肆。
发现青禾大碗喝水,嘴角渗出来些,滴到了衣襟上,夜惊堂走出不远,还抬手在软软的衣襟上擦了擦:
“我喝就行了,你喝个什么。”
梵青禾怕被人看见,连忙把手抓住:
“入乡随俗吗,你都喝了我能不喝。咱们现在作甚?”
“你回去洗澡,我把云璃叫着去杀个人,让她历练一下。”
梵青禾本想点头,但马上又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