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俊臣一剑出手便丢了个大人,才明白这没过门的女婿,客气归客气,但手上是真不留情面。
若再加一句:“你腿岔这么宽是想战场遛鸟不成?这一剑扫你裤裆,你下半辈子就能当娘们了!”,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师父训憨货徒弟。
听到后面丫鬟的笑声,华俊臣面红耳赤,但习武就是如此,不打不长记性。他沉默一瞬后,双腿发力,以比较体面的姿态站了起来,退回原地:
“好功夫,来,继续。”
唰——
啪~
又是同样的动静,不过这次变成了华俊臣甩被抽红的手指头。
“好剑法,再来!”
唰——
啪~
……
春日幽幽,四个姑娘和一只鸟鸟,围在门口好奇打量,不时发出“嘶——咦~……”的呼声。
一老一少在院落里比划着剑法,师父单手负后风轻云淡,逆徒蹦蹦跳跳疼的直抽抽。
如果不是双方年纪反了,那活脱脱就是一副‘师慈徒孝’的温馨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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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绿珠,家里是不是有老鼠?我昨天半夜好像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一会又没了……”
绿珠站在跟前服侍,闻言目光稍显古怪:
“有吗?我睡得比较熟,要不小姐等会问问华安?”
华青芷想想也是便滑着轮椅来到庭院外的过道里,柔声呼喊:
“华安?”
“诶,来啦!”
不远处的院子里,夜惊堂也刚起床不久,正在默背皇宫的路线图,听见声音迅速把东西收好,起身来到了外面的过道:
“小姐有吩咐?”
“也没什么,就是昨天听到点动静,宅子里好像有老鼠,你听到没有?”
“呃……”
≈lt;divcss=≈ot;ntentadv≈ot;≈gt;夜惊堂来到背后帮忙推着轮椅,听见这话自然明白是什么动静,含糊解释:
“鸟鸟晚上不睡觉,估计在房顶捣乱,习惯就好。”
华青芷只是若有若无听见罢了,对此也没在意,因为早上无事,便想让夜惊堂推着去外面的万宝楼看看账本什么的,结果刚走到半途,就发现爹爹的院子里,传来:
“嘿诶——!嘿诶——!”
华青芷微微一愣,转头看去,却见爹爹的宽大院落中,多了不少石锁、兵器架等杂物。
而往日向来气度儒雅的爹爹,罕见的换上了一袭短打武服,手脚还带着护腕绑腿,站在十字步道中间,肩膀上扛着石担。
正常练力气的石担,最大也不过脸盆,重约一百八十斤。
而爹爹现在练的这个,显然是特制的,中间的木竿换成了铁棍,左右配重和磨盘差不多,还左右各两片,重量就不说了,华青芷估计自己连中间那根铁杆子都拿不起来。
此时爹爹双脚扎马步,双手握着石担扛着后肩上,正在练深蹲,本来俊朗的面容憋的青筋鼓胀,汗珠和黄豆差不多的往下滚。
华青芷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发现爹爹力气这么吓人,连忙道:
“爹,你别把腰闪了,快放下。”
华俊臣早起练功,发现闺女和没过门的女婿从门口冒出来,非但没有放下石担,还收起了便秘般的痛苦神色,想摆出轻轻松松的模样。
但武人练功,若是能举重若轻,那就说明远没有到力量极限,到极限了,就不可能风轻云淡。
华俊臣这么强行一松面部肌肉,后果就是势如山崩,整个人直接被压了下去,眼看着就得给闺女拜个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