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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追杀,还是在这里等着国师过来?”
仲孙锦摇了摇头:“国师已经用了丹药,此药同样是让人以破而后立之法脱胎换骨,短时间过不来;不过只要老夫不死,南朝也拿不到什么。现在出去,很可能被南朝贼子伏击,就在这里等着吧,夜惊堂敢杀回马枪,便让他来即可……”
华俊臣见国师不会出来,暗暗松了口气,同时也有点唏嘘。
毕竟夜惊堂已经漏了身份,会被朝廷全力追查围剿,接下来肯定会火速回南朝,他再想见到这未过门的女婿,恐怕很难了……
≈lt;divcss=≈ot;ntentadv≈ot;≈gt;也不知道把青芷带走没有……
念及此处,华俊臣倒是有点担心,怕闺女被夜惊堂拐走,往后再也见不着,也怕闺女没被夜惊堂带走,就此失魂落魄。
但这些心绪,华俊臣实在不好表露出来,只是转头看了看佛堂外的夜雨,暗暗叹了口气……
——
夜色渐深。
随着碧水林出乱子,燕京城内很快掀起风波,钟鼓楼响起了战鼓,城内街坊也迅速进入了宵禁状态,街上只剩巡逻兵马,再难看到半个百姓。
城西一条小街上,客栈酒肆全部封了门,能看到两队官差,挨家挨户登门检查房舍,房舍间还能隐隐听到些许话语声:
“怎么回事?南朝打过来了不成?”
“听说是给老太后修的园子出了乱子,有好多江湖贼子杀了过去……”
“碧水林不是还没修好吗,江湖贼子往那里跑作甚?”
“不清楚,估计是圣上今天出巡,这些人想行刺,找错了地方……”
……
小街后方的昏暗巷道里,刚刚折返的夜惊堂,在阴影中往街上眺望,注意着搜索官兵的动向。
薛白锦沿途一直都走在跟前,此时也站在身侧,和夜惊堂一起放风,其间看着夜惊堂侧脸,心头难免回想起一些事情。
上次在旌节城,她因为自己瞎琢磨浴火图,出了点岔子,怕失控跑到了天门峡之上。
结果夜惊堂和女皇帝大半夜找过来,女皇帝骑在身上一直嘲讽她,夜惊堂则抱着她安慰了个把时辰,对于那份发自心底的关心,她心里难免有所触动。
虽然衣不遮体被抱着看了好久北半球,薛白锦心里有点尴尬,不太想见夜惊堂,但此时终究是重逢了。薛白锦想私下说声谢谢,又觉得太腻歪,便开口道:
“我守着就行了,你先回去把腿包扎一下。”
夜惊堂练浴火图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现在腿上的皮外伤都没感觉了,见冰坨坨关心他,笑道:
“不着急,等风头过去再说。话说你怎么和仇大侠遇上的?”
“他和轩辕天罡在北方游历,听说了仙丹的消息,往燕京这边走,碰巧在擂鼓台遇上了。”
薛白锦为人率直,其实不太会聊天,随口说了两句,见夜惊堂没有回去歇息的意思,便示意旁边的杂物堆:
“你坐下。”
“嗯?”
夜惊堂见此有点疑惑不过还是依言在杂物堆上靠坐:
“怎么了?”
薛白锦也没多说,把斗笠推到背后挂着,披着披风在旁边半蹲,把夜惊堂裤腿拉了起来。
夜惊堂虽然金鳞玉骨,但仲孙锦丢的暗器显然也不是寻常飞刀,从小腿上擦过,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在腿肚侧面擦出了三条血槽,此时已经自行止血。
夜惊堂见冰坨坨准备帮她包扎,心里挺意外的,不过还是婉拒道:
“这都不算伤有什么好包扎的,我自己来就行了。”
“浴火图治伤损耗精气,能用药还是用药的好。我向来有恩必还、有仇必报,上次在旌节城,你帮我护道,我帮你包扎下,算是感谢。”
薛白锦脸上带着白色玉甲,看不到表情,不过光听声音就能想象出冰坨坨的模样,话语不带半点情绪,检查过伤痕后就取出手绢擦拭血迹,又从腰间摸出药瓶。
夜惊堂瞧见这温柔贤淑的模样,也想起了上次抱着冰坨坨,低头可见白色半球的场景。
发现心思有点飘,夜惊堂迅速收起杂念,抬眼看向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