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应给没给?”
“许天应寸功未立,没有投名状,北梁朝廷肯定不会轻易给。朔风城那边似乎去谈过,但北云边目前还没反应……”
胡延敬说道这里,又左右看了看,继续道:
“另外,曹大人说,西边似乎有动静。因为战场在西海诸部,夜大人必然会过来,朝廷专门派了子良公公、华俊臣等人,来保护新左贤王,随身似乎还带了一颗丹药,不清楚给谁……”
夜惊堂听见这话,眉宇间显出些许凝重。
毕竟西海诸部最强的司马钺,已经死了,剩下的顶尖高手,只剩下青禾在内的三个大王,和王府的些许护卫。
这些人不是立场有问题,就是吃了丹药也是杂鱼,北梁朝廷肯定不会给,那西边还能用这丹药的人选……
夜惊堂想了想,皱眉道:
“难不成是给神尘和尚?”
女帝略微斟酌,摇头道:“神尘和尚和北云边不一样,被锁在沙州孤立无援,这时候敢拿北梁的好处,要么是不顾几千门徒生死跑去北梁避难,要么就是被朝廷围剿至死。
“仙丹虽然厉害,但比不上鸣龙图。神尘和尚已经是山上三仙,地位到顶了,若有更进一步的心,朝廷肯定拉拢他,犯不着舍近求远,为了北梁的一点小利,背上身败名裂的风险。”
胡延敬也觉得山上三仙,因该不至于为了一颗丹药叛逃,想了想道:
“会不会是‘离间计’?这消息出来,夜大人肯定去收拾神尘和尚,神尘和尚也不是泥菩萨,伱们俩打起来,就是南朝高手自相残杀,北梁渔翁得利……”
夜惊堂就算没这消息,抽空也要去帮小西瓜揍神尘和尚,不过这事儿北梁并不知道,此举说是北梁的缓兵之计,用来转移视线把他往西边引,也不无可能。
“这事先记着,我回去好好查查……”
夜惊堂见胡延敬满头大汗,拿起水囊给他倒完水:
“你说华俊臣也去了西海都护府?”
“现在能拉出来的顶尖高手,就那么几个,项寒师仲孙锦得护着梁帝,又不可能过来,只能派次一线的人。另外,寅公公因为看护鸣龙图失职,被派去了西海都护府戴罪立功,曹大人也是跟在身边,才弄到这些情报……”
“曹阿宁也跟着去了西海都护府?”
“嗯。”
“……”
夜惊堂不知为何,听到他手下第一猛将阿宁也到了西海都护府,便觉得小左贤王怕是很快得去陪他老子了。
胡延敬拿起水碗灌了一大口,本想感叹两句,但砸吧砸吧嘴,又觉得味道有点熟悉,试探性询问道:
“夜大人这水,是从外面水井里灌的?”
夜惊堂收回杂念,示意外面还在说书的老先生:
“胡帮主倒是会做生意,花三钱银子听书,还免费送一壶水……”
“咳——”
胡延敬听见这话,差点一口气背过去,当即就要起身收拾不长眼的小弟。
夜惊堂也没教训胡延敬的意思,抬手道:
“下面听命行事,没必要责备。叮嘱他们以后按茶水卖即可,你费心费力为朝廷办了这么多事,为了点蝇头小利丢了封赏可不值。”
胡延敬如释重负,连忙抱拳:
“卑职明白,这就整改,以后定然谨记夜大人教诲……”
“行了,下去休息吧。”
胡延敬见此连忙起身告退,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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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银子,这水兄弟你确定敢喝?”
“那确实不敢。”
夜惊堂对梁州的风气早已经习以为常,也没计较,放下一粒碎银子后,便接过三个水囊,牵着马放进了客栈的马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