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几人谈笑间,便来到了金帐。
女帝的随行宫女,正把各种菜肴美酒往金帐里送。
钰虎已经坐在了主位上,眼底带着笑意等待;华青芷规规矩矩坐在案几后,瞧见他眼神就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而三娘凝儿青禾,则正在往里走,凝儿还摁着迫不及待的鸟鸟。
夜惊堂来到宽大金帐中,虽说一屋子都是媳妇,但终究有宫女在,当下还是上前拱手一礼:
“微臣夜惊堂,拜见陛下。”
女帝微微颔首,偏头看向正在斟酒的宫女:
“都退下吧。”
“是。”
几名宫女当即颔首,退出了金帐,把门帘也合了起来。
女帝待帐中没外人后,恢复了闲散雍容,抬手道:
“今天是家宴,不必客套,都坐吧。”
三娘凝儿虽然都一起叠罗汉了,但彼此穿着衣裳,该注意还是得注意,此时才各自在席间落座。
夜惊堂坐在了鸟鸟的位置跟前,看向帐内的八个姑娘,想了想先端起酒杯:
“石碑太重走得慢,让你们久等了,我先自罚三杯。”
璇玑真人性格半点没改,直接回应道:
“干喝多没意思,要不咱们来玩酒筹令?”
“……”
帐内瞬间沉默,所有人眼神都古怪起来。
华青芷本以为是正常的吟诗作对,还想点头,发现气氛不对,又询问道:
“怎么了?”
夜惊堂虽然想来个大的,但青芷在场,未免有点太过火,当下便转开话题:
“待会再玩,先聊点正事吧。我刚才过来,见前营已经列阵,攻城车云梯都准备好了,是准备今晚上攻城?”
梵青禾知道这次玩酒筹令,惩罚中肯定有‘玉萝卜’,哪里敢试水,闻言连忙接话:
“各部军卒操练多日,已经磨刀霍霍,前几天就准备攻城,不过这是西海诸部的复国第一战,你不在肯定不能打。”
女帝微微颔首:“我等兵强马壮,士气如日中天,麾下猛将如云;平夷城内则人心惶惶,守军已经几天没敢合眼。这仗换王赤虎来都能打赢,但你必须带头陷阵,最好先登斩将夺旗全来一遍,这样才能重挫北梁士气。”
夜惊堂过来时,就瞧见西海各部上万人等着,他在这里喝酒显然不合适,当下把酒杯放在了案上:
“那我先去把城破了,回来再吃饭。”
“叽?”
鸟鸟都馋哭了,直接抬起爪爪把夜惊堂按祝
女帝兵临城下等好多天,就是为了等夜惊堂回来刷军功,见此倒是没制止:
“既然请战,那得来个彩头。战鼓响后,一刻钟你能登上城头,帐内美人轮流给你敬酒,嘴对嘴那种,如何?”
“嗯?!”
华青芷本来在认真聆听,发现女皇帝竟然说出这种不合体统的话语,明显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夜大公子麻溜起身出了金帐。
东方离人眼神也有点古怪,等夜惊堂出去后才开口道:
“姐姐,你怎么随意许诺,待会夜惊堂回来,太后难不成也得敬酒?”
女帝微微耸肩:“肥水不流外人田吗,咱们还是公主的时候,太后多心疼你,整天怕你被宫人害了,你难不成还准备让太后在宫里守一辈子活寡?”
?
东方离人和太后关系极好,也确实操心过太后的未来,但‘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什么意思?
东方离人都被姐姐问懵了,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