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匪在南朝是祸害,在北梁也是,常年四处煽风点火,从来不干人事儿。
此事对于国师府来说,就相当于绿匪把举报信送到黑衙,说张景林是北梁暗桩,黑衙能信就见鬼了。
仲孙锦对绿匪的可信度,显然也存在怀疑。
但曹阿宁履历实在太离谱——先在南朝当暗卫,皇长子垮台;后辅佐邬王,邬王没了;再助燕王世子,燕王被削;又去左贤王府任职,左贤王暴毙;跟着寅公公入宫,明神图丢了……
这说不是女帝死忠,谁信啦?
华俊臣接到命令,若是不办,那他就暴露了,为此只能忍痛把曹阿宁关进了大牢。
而此时华俊臣过来,就是过来探监;李嗣把他当做‘福将’,此行是怕他被牵连,专程跟着过来看看情况。
踏踏踏~
火把一路前行,慢慢就来到了死牢的最深处。
华俊臣单手负后行走,还没来到牢房外,就听到了曹阿宁的话语:
“夜惊堂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曹爷我鞍前马后?……次次穿身黑衣裳,和奔丧似得……”
?
李嗣行走间摸了摸胡子,轻声道;
“骂夜惊堂骂这么狠,这暗桩之事无论真假,胆子都够肥了……”
华俊臣也没料到曹阿宁被抓后,竟然在囚室里说他女婿的不是,当下带着李嗣来到囚室外,隔着寒铁栅栏往里打量。
囚室里的曹阿宁,见华俊臣过来,便急急扒着铁栅栏,气急败坏道:
“华先生,上面抓人真不讲点道理?我他娘有那么大本事,能连续搞垮废帝、邬王、燕王、左贤王?我这纯粹是天煞孤星、时运不济,南朝不要我,朝廷要是还把我砍了,以后谁敢给大梁卖命?”
华俊臣不是冤枉曹阿宁的人,所以知道曹阿宁半点不委屈。
但他出于女婿的立场,无论如何都得保曹阿宁,此时也只能轻叹:
“有没有私通南朝,华某会尽快查正,曹大人先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只要洗清嫌疑,华某会亲自过来给曹大人赔罪。”
曹阿宁其实知道自己进来,就不可能活着出去了,此时只能指望夜大阎王显灵,忽然从背后冒出把他吓死。
他知道华俊臣根本没法左右当前局面,在说了几句废话后,便继续来回踱步,损起了夜大阎王。
而华俊臣对于这种情况也无能为力,最终也是满心愁色离开了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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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了口气,等待夜惊堂回到了主屋里,点起了灯火后,便悄然往海边行去。 薛白锦本来是想着尽快离开这是伤心之地,但看夜惊堂有滋有味吃了半天,肚子显然有点饿了。
她脚步微顿,看向插在树林里的烤鱼,觉得放在那里也是浪费当下还是悄然来到跟前,把还热乎的烤鱼拿起来,而后便想快步离开。
结果不曾想这一转身,直接转在了一个人怀里!
扑通~
薛白锦余光注意着篱笆院,并未察觉到身后有什么动静,转身直接撞在人身上,惊得是花容失色,抬手就要抓挂在腰间的铁锏。
结果看清人影后,薛白锦又浑身一震,迅速把烤鱼放在了背后。
“坨坨?1
夜惊堂做出刚发现冰坨坨的样子,眼神满是惊疑:
“你没走呀?我刚才还以为有人在这边鬼鬼祟祟……没吓到你吧?”
“!1
薛白锦瞪大双眸,表情明显带着惊慌错愕,本想冷言斥责,但察觉到背后还热乎的烤鱼,脸色又迅速憋的涨红,硬是被夜惊堂将了军,想冷若冰霜,都没底气撑起气势。
夜惊堂为了留住冰坨坨,也是煞费苦心,此时自然不会让她难堪,柔声道:
“前两天是我冲动了,我当时脑子不清醒,你要不打我一顿……”